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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山村:抗战老伯的奇异课堂与忠诚守卫

2024-11-30 作者:天下十三州9

这是我一同事的爷爷讲的,故事开始当年他是国民党军少尉,年仅20岁。

20岁就当上少尉不是他老人家多么能干,而是他参加的是一支非中央军,也就是杂牌的部队,在这种队伍里,他高小的教育水平就是大知识分子。

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在桐柏山区。这里是李宗仁将军开辟的敌后根据地。我们要纠正一个观念上的误区,敌后游击战,不仅仅是共产党的队伍打得有声有色,桐柏山区,日寇就没有有效占领过。

既然国土控制在我们手里,一些行政上的事务也要部队接手。到底是国难时期,年轻人大部分参军打仗,深山里多剩下老人妇女,他们就逐渐合成一个大村落,搬到接近山外的地方。同事的爷爷,因为有文化,负责处理这方面的事。一天听说深山里有个荒废近20年的村子,里面白天据说都可以见到鬼火。山民相戒,那个山坳附近是谁都不去的。去年来了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样子很儒雅,住进那个村子。隔十来天出山一回,买点食品日用品什么的。有胆大的傍晚接近那个山坳(实在没人敢晚上过去),远远听到那村子里又哭又笑的一片声音。

同事的爷爷一来年轻气盛,二来信奉科学,三来到底是军人,怕是敌方间谍故弄玄虚。向上级请示,带了一个班的兵,第二天直奔村子而去。

村子其实离得并不远,但是比较绕,而且很荒僻。只见断壁残桓的7,8间屋子而已。中间的一间,稍微完好一点。看来人住的话只能是这里。他分散开战斗队形过去,同时留下一个小组警戒。刚进院,顶头看见一个老人正坐在小凳子上看一本古书。

老人看到进来几个军人,很奇怪,但是看得出也很高兴。问他们有什么事吗?少尉不露声色,说我听说老先生独自住在这里,这里条件艰苦,请老先生下山。老人笑着说我这里还有很多学生呢,多谢美意吧。少尉很奇怪,说我看此地不就是老先生一个人吗?老人大笑,说不错,我的学生都不是人啊。

少尉确定了,老人不是间谍。间谍一定会把自己的来历说的天衣无缝。他也坐下,和老人聊家常。这一聊了不得,原来他们还算熟人,少尉还得叫他一声伯父。

少尉当年参加过中央的一个短期军事培训班,和他住上下铺的那个军官——————俩人关系好还拜了把子————————是老人的二儿子。

一谈才知道。老人是河北人,有四个儿子。七七抗战以前,只有长子在部队里。抗战开始以后,他通过长子的关系,把那三个儿子都送进部队。小儿子才十六。他因为年纪大了,腿也瘸了。所以不能参军。但是他变卖家产,跟着国军后撤。用他的话说,七十老翁义不受辱,不能留在老家被日本人管着。

一路撤到桐柏山,他生活费只靠卖的那点家产,手里比较拮据。儿子们有时候会给寄一点钱,但是第一在战时,第二他来桐柏山以前漂泊不定,第三此地的邮政又不好。所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既然没钱,就要省着花。首先说找房子,他找了几处都不合意。越走进山越深,他发现了这个荒村。

既然有没倒塌的房子,他自己又有现成的行李,就在这住了下来。从第一天到这,他就发现外面鬼声呦呦,不只是在夜晚。他还见过黄鼠狼用筷子,当然是两只小爪同时捧着,再比如见过刺猬学人走路,当然走的摇摇晃晃。他抱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心理,也不去管。

但是那些东西见他不走,更折磨人起来。有时候在他饭里撒土,有时候在他下山的时候背后撞他一下,弄得他摔倒,好半天爬不起来。还有一次晚上他醒过来,看见对面蹲着一个满脸鲜血,没有瞳仁的人。

老人既然不堪其扰,只能和他们斗争。斗争当然不是打架。他自己也不会什么佛经道经。只好大声背诵从小就熟悉的诗词,其实就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背的时候,开始他是想在气势上压过那些东西,背着背着,不由得注入感情。慢慢他发现,捣乱的少了,2天以后,几乎没有捣乱的了。第三天他正背杜甫的一首诗——————这是晚上————————忽然听见呜咽声,慢慢声音越来越大,汇成了一片哭声。老先生自己也感动了,说你们这个样子难道是个了局吗,不如更我学一点圣人之言吧。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这些东西的先生,每天傍晚开课。当然再没有捣乱的,隔三差五的,还有被捉来的兔子山鸡之类,老先生倒是省下了买菜的钱。

少尉听完半天说不出话,老先生知道他不信,说天晚了,我也该上课了。你们住一夜。少尉巴不得开眼,招呼警戒组的士兵也进来。老先生坐在堂屋,他们坐在老先生后面,一会就觉得院子里阴风飒飒,陆续又有动物,好像接近院子。忽然一个大旋风扑到堂上,老先生大喝一声,这是我的朋友,下去。旋风乖乖的下去。

少尉他们脸都吓白了,不过老先生讲课很有意思。

第二天他们坚持留下一些干粮,下山去了。下去少尉就向上级报到。他上级是土匪出身,更信这个。马上接受少尉的建议,请老先生来给自己的部下授课。老先生接到信,欣然答应,说不要薪水,只要管饭就行,这也算我为抗战出点力。只有一个条件,每隔10天,他上山一次,给那些学生讲讲课。

士兵们也很爱听老先生的课。他不讲大道理,即便教认字,也是也讲一段中国历史忠孝的故事。士兵们都听得热血沸腾。平时军营里只要有文人能做的事情,他无不参加。三年之中,只有第一年,他的大儿媳妇在重庆生孩子(跟着娘家人逃到重庆)他去看望了一次。以后就没离开过工作岗位。最后累死在军营里。

老先生死的那一天,全营挂孝。晚上外面阴风滚动,稍微对上级说,这是那些学生来送先生了。上级虽然是个土匪,但是很重情义,下令开营门,暂且撤去各种法器。全营回避。外面的哭声哭了一夜。

后来这个营调出桐柏山参加前线的战斗,伤亡率达到70%以上,没有一个被俘的。

老先生的四个儿子都战死在抗日的前线,国民政府褒奖,称之为一门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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