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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现形记:诡异的东北灵异事件

2024-11-30 作者:北冥生花

黄皮子,有的地方叫黄大仙,还有的地方称为黄爷,其实说白了就是黄鼠狼,民间有关黄鼠狼的传说那可是多了去了,基本上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这种动物的传说。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好像觉得黄皮子这东西离我们很远,其实不然,这东西不仅城市里有,而且离咱们都很近。您别不信,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估计咱们小学的时候都写过大字吧,写大字就得用毛笔,还记得我小时写大字的毛笔上就刻着某某狼毫!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是用大灰狼的毛做的笔头呢,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原来不是用大灰狼的毛做的,而是用黄鼠狼的毛做的,刚知道的时候我还有点失望,另外就是觉得有点恶心,因为我记得有几次上大字课,没带水盆,我还把毛笔放在嘴里用唾沫润过笔呢!这就好比是把黄鼠狼的大尾巴放在嘴里一样,实在是有点恶心!

其实除了毛笔外,女同志和黄鼠狼的关系要比男同志密切,我说的是真的,没忽悠您,您没看见女同志都喜欢穿皮草吗?其实有很多大衣用的皮毛都是用黄鼠狼皮做的,所以民间才会管黄鼠狼叫黄皮子。

从上述两点看,这黄鼠狼的法力也一般啊!不像民间传的这么神,要不怎么叫人把皮也扒了,毛也拔了呢,难道这些被扒了皮的黄鼠狼都是些修行不够的或者是还没成仙的黄皮子吗?

一般看来东北的黄鼠狼、黄皮子的故事是最多的,东北那地方叫什么“胡黄长莽”包括什么蛇啊,狐狸啊,等动物,不过这些动物可都不是一般的动物,可都是些成了精的动物,在民间可是厉害的很哦。

好吧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的故事就从喝酒开始吧……

我记得是我上初一的时候,我家来了位客人。这位客人中等身材,身体很结实,而且说话嗓门特大而且还特有意思。那天我爸妈是真高兴了,又是杀鸡又是买鱼的,我爸还把他珍藏多年的一瓶好酒给开了。这位客人管我爸妈叫二哥二嫂,而我爸则称呼他为钉子。后来我才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他是和我爸妈一起上山下乡的战友。

和前面一样,人一沾酒话就多。几杯酒下肚这位钉子叔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对这人也很感兴趣,觉得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就缠着他问这问那的。

钉子叔的酒量是相当的好,和我爸两个人一会一瓶酒就见底了,于是又打了一瓶。钉子叔性质也上来了。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们这一代比他们幸福,不像他们年纪那么小就被迫背井离乡修地球了,这辈子都扔在农村了。后来我才知道钉子叔上山下乡的时候才14岁,才上初二。而钉子叔自己也说,想当年他是14岁闯关东,15岁下大狱……

事情是这样的,钉子叔那年才上初2,由于赶上文革加上他出身不好于是也和我爸妈一起内蒙上山下乡了。当时他们都是一个集体户的,刚到农村的广阔天地,他们这些知青还是相当的兴奋了一阵子的,但是三个月过来,新鲜劲过来,他们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每天照样得拿着农具和农民一样下地干活挣工分养活自己,那么他们的工分是多少钱呢,我妈曾经和我说过,劳动一天是一个工分,一个工分是2分钱。最累最忙的割麦子的季节工分最高也就5分钱。对于这些城市里来的知青来说一下子接触这种重体力劳动确实是吃不消的,何况很多人身体还没长成。

那时候我爸妈他们在知青里算是年龄大的,因为他们插队的时候已经是高三了,而钉子叔他们是比较惨的才刚初2,所以为了照顾他们这些年龄小的,知青们决定,每天把两个年龄最小的留下,一个在知青点做饭,一个去水渠边看水。

在这里也许会问,水也要人看吗?在这里我告诉大家,是的,在农村尤其是缺水的地方,水是绝对要有人看着的。因为那时候农村都是靠天吃饭的,全县就那么一条用来灌溉的水渠,浇地要一个个村子轮着浇,每年都会因为浇地的事情村子与村子之间闹点小矛盾,不过一直没出什么大事。

那天所有年纪大的知青都下地干活了,钉子叔被留在家里做饭,而另一个比钉子大3岁的知青老六则去水渠负责看水。做饭就做饭,看水就看水,没想到这做饭的小钉子竟然惹出来这么大的事……

其实据我看来我这位钉子叔是相当具备当黑社会老大的潜质的,而且据钉子叔后来告诉我有人就曾经说过他是煞星入命,八字硬的很。

那天老六一个人在村子水渠的闸口边看着水,一开始没什么事情,一切都很平静。正当老六无所事事坐在闸边上哼着小曲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大群人向他这里走来。老六也是第一次干这活也就没在意,以为是村里的社员有什么活动呢也就没在意。不一会队人就来到了闸口边,来的人有二三十号,手里都拿着什么铁锨、镐把等一看就是茬架来的,领头的是邻村的一个混子,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这些人倒也没废话,上来就挑明了说,今天是来抢水的,叫老六马上把水闸关了,不管就挨打。老六虽然有点怂,但是嘴上可没软,就是没吐口关闸门。对方倒是说话算话,几个人上来就把老六给打了,鼻子也打破了,就把老六从坝上踹了下去。

老六挨了打,就说了句你们等着,说完就往知青点跑,老六以为快晌午了,知青们都该回来吃饭了,没想到一进门就钉子一个人在正做饭呢。钉子一看老六满脸是血的跑进来,就问老六怎么了,老六就把事情经过和钉子讲了一遍,还叫钉子快去叫人,叫上支书队长一起去闸门那评理。钉子可不这么想,就说句:“你跟我走!”然后揣起菜刀拉着老六就往闸口走,老六心里嘀咕,就和钉子说人家人多,二三十号人呢,手里还都有家伙,咱们还是去喊人吧!钉子没搭理老六,就告诉老六,到那别多说话,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剩下的事别参合。

那水闸离知青点不远,一会就做到了。钉子拉着和老六昂首阔步的就朝那群人走去,那群人一看打跑了那个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娃娃来,那时候钉子才刚一米六,比身高也就刚到人家肩膀,而且身体也淡薄。那些人一看就来这这么两人就笑着围拢过来。

钉子也不和那些人打招呼,一把把老六拉了过来,问老六:“刚才都谁打你了?”老六有点怯,勉强用手指了指打他的几个人。那帮人在那哄笑,说什么来拔创也不先照照镜子。这时候那个领头的混混说话了,冲着钉子说:“人是我打的,怎么……”还没等话说完,只见刀光一闪,钉子从怀里掏出刀冲着那混混头上就是一刀,血当时就喷出来了。

俗话说横的怕宁的,宁的怕不要命的,今天这帮横的算式见着真不要命的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钉子又是一刀砍倒了一个。这时候那帮人才回过神来,是撒丫子就跑啊!钉子就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砍,就跟一只狼在捻群兔子一样。老六后来也来过我家,和我爸聊起过这段往事,老六说当时他也傻了,没想到钉子这么狠,又说当时那场面是相当壮观了,二三十口子人在前面四散奔逃,钉子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砍!老六说当时自己就好像麻木了一样,就知道跟在钉子后面拼命的跑,就这样一口气追了五六里地才停下。

这回可是出大事了,据我爸爸说,他们赶到的时候,那堤上都是血,什么镰刀,铁锨扔了一地,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打群架呢,没想到真打架的就钉子一个人。

我记得当时钉子叔给我讲这段的时候,满脸都是笑意,而且还好像很得意的样子,而提起以后的事情就……

钉子还是被抓走了,被带走的那天,全村的男女老幼都来村口送行,毕竟钉子是为了维护村子的利益才出手伤人的,因此全村人都很感激他。支书和队长也专门去了县里找了人,希望能叫钉子在里面少受点罪。

钉子被判了3年,但是实际上只在里面待了一年半,由于表现好给减刑了。我爸告诉我当年去接钉子的时候是他和支书还有队长一起去的。到了监狱见了钉子,没想到他还是红光满面的,完全没有蹲监狱的倒霉相。那时候钉子还对支书和队长说,要不是被减了刑必须走,他还真不想出来呢,大家问他为什么,他说在里面每天不用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干活,而且过节还每人发半块月饼,比在村里还滋润……

钉子回来了,也出了名,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村里的老人说这钉子是煞星入命,以至于到后来村里的孩子不听话,大人都会说:“再不听话把钉子叫来把你带走!”可见在当时钉子的可怕程度要远远超过大灰狼和警察。

钉子和那些知青们也没闲着,除了下地干活,还时不时的做点坏事,其实所谓坏事我是能理解,无非就是东家偷只鸡,西家摘个瓜,毕竟都是半大小子,所以难免出点圈。不过有件事我觉得钉子做的是有点过分的。

事情是这样的,有次钉子路过邻村的一片瓜地口渴了,于是就摘了瓜吃,钉子倒也是不白吃,喊了半天见没人,就放了2分钱在看瓜的窝棚里。钉子吃完瓜,抹抹嘴想走,这时候人家看瓜的人回来了,那人也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把钉子卷了一顿还不依不饶的,钉子一开始想解释一下的,但是后来干脆一句话也不说,扭头走了。其实走了也就完了,没想到那人竟然放了条大狗来咬钉子,但是钉子还是一句话没说就回去了。

我爸说第2天天一黑,钉子就出去了,晚饭也没回来吃,大家直纳闷,都在琢磨钉子跑哪去了呢。

直到夜里快12点才传来了敲门声。只见钉子背这个麻袋回来,进了屋子钉子神神秘秘的关严了门,从麻袋里倒出了只大黑狗,狗已经死了,一个绳套紧紧的勒在脖子上,大家都很吃惊问这狗是哪来的?钉子也不说,只说有狗肉吃解馋了。那时候知青们一两个月没肉吃是常事,所以即便直到这狗不是好来的,但是谁也没多问,钉子也很麻利,拿出把刀就把皮给扒了。刚扒完皮,大门处就传来的“当当”的砸门声。我爸说当时钉子反应那个快啊!一把推开后窗户就把那狗和狗屁扔出去了。钉子所料不错,人家主人找上门来了。当然狗的主人进屋后找了半天也没找什么于是就悻悻的走了。但是第二天支书就找来了。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钉子那天晚上去了那片瓜地,先用了半个馒头把看青的狗给勒死,然后将整整一亩地的瓜一个不剩的全给踩烂了。

支书队长好说歹说,又从队上支钱赔了人家的损失这事才过去。经过钉子这么一闹,村里的几个领导觉得钉子实在不是善茬,于是就想把钉子给支出去。

钉子去干嘛了呢?原来这个村子是半农半牧的,于是就把钉子放到了牧业队去和一个姓孙的老头去放羊,这样钉子不在村里就能少找些麻烦。钉子倒也乐意,乐呵呵的拿了行李骑上马就去找孙老头了。只是此时他还不知道,这孙老头可不是凡人……

老孙头背景不详,只知道以前当过郎中,还好像当过国民党的兵,文革一开始就被打成反革命了。钉子骑着马走了一天多才在一个临河的帐篷里找到老孙头。老孙头见他是队上派来的,也很热情。不过老孙头话不多,还有点驼背,成天吸着个旱烟袋,脸上总是一张笑呵呵的表情。

据钉子叔讲初见老孙头他只觉得是个干吧老头,衣服上都是土还皱皱巴巴的,没觉得他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后来接触长了才觉得这老孙头不一般。

放羊其实是个苦活,一走多少天看不见人,晚上还得下夜,还得防着羊走失了,还得防着半夜来了狼祸害羊,虽然很苦但是放羊就一点好那就是自由,当然除了自由之外更多的则是寂寞。

过了头几天的新鲜劲,钉子就觉得有点无聊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白天人数羊,晚上数星星。想见人难啊!最近的牧民点里他们放牧的地方都有三、四十里地。

我去过那个草场,就像钉子说的一样草场都退化了。草场上最多的就是就是蚊子和田鼠,当然时不时的还能看见几只野兔跑过。

钉子年轻,白天总是他把羊赶出去,老孙头则在家做饭,一开始老孙头还不放心,跟了两天见钉子为人机灵也有责任心以后就叫钉子一个人去了,只是每次出发前都叫钉子带着他养的大狗,还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叫钉子小心别叫田鼠洞跛折了马腿。放牧回来钉子也总是见老孙头坐在帐篷外面“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等他吃饭。

钉子说他问过老孙头的过去,但是老孙头总是笑笑,一句话不说的走开。

说话2个多月过去了,一天傍晚钉子刚回帐篷不久,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马蹄声,老孙头也听到马上就警觉起来,忙掀开门帘出来。钉子也好奇就一起跟了出来,这还是他放牧两个多月来第一次有访客。

来的是两个蒙古人,他们好像很着急,脸上满是汗水和焦急的神情,其中一个怀里抱了个孩子,那孩子好像昏迷着,脸色铁青。两个蒙古人连说带比划着和老孙头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还好给老孙头 跪下磕头,只是没老孙头给拦住了。钉子不懂蒙语,但是从他们的情况看好像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赶来叫老孙头帮忙。

钉子想问问什么情况,但是一直插不上嘴。老孙头把孩子放到帐篷的地上,只见那孩子七八岁的样子,脸上一片黑青之气,双眼紧闭着,等老孙头撩起那孩子裤管看,只见那孩子的整个右腿已经完全肿胀了起来而且都已经是乌黑发青了。

老孙头忙叫钉子打盆清水来。然后到帐篷的一角的拿出个一个小木箱子。

老孙头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拿出一只银碗,然后又从粮食口袋里抓了把高粱米放在碗里,然后又陆续拿出两个蜡烛头和三支香,还拿出块黑呼呼的像木头一样东西。

钉子觉得奇怪,想上前询问,但是见老孙头一脸郑重的样子于是就忍住了,只是在旁边过静静的看着。

老孙头点上香烛,然后自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又拿起那块像木头一样的东西在蜡烛上烤。据钉子叔说那气味很难闻腥臭腥臭的,熏的他想吐……

老孙头又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个小竹管来,拔开竹管的塞子,只见一条一指多长的长着很多很多腿的大虫子慢慢的从竹管中爬了出来。老孙头见哪虫子出来了赶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又从小纸包里捏起了一些黄色的粉末并用那粉末在地上围了个圈,然后把那有着100条腿的大虫子放到了圈里。说也奇怪,那虫子好像很怕那粉末一样四处爬着但是只要一触到那黄粉末就立刻退回来,那虫子就是爬不出那个由黄粉末围成的圈子。

钉子叔说他当时以为是只大蜈蚣,但是仔细看又不是,那大虫子通体褐红色的,爬的时候所有的脚都按照次序而动,身子好像波浪一样一起一伏的。

只见老孙头,把孩子的裤管撕开,在脚踝处找到了四个小米粒大的出血点,老孙头拿起那个熏的奇臭无比的木片,在那虫子面前引逗着,那虫子好像特别喜欢那气味,这时老孙头用手在那圈子上抹了一下,把那黄圈开了个口子,并且用那木片引导着那大虫子从那缺口处往外爬。

钉子叔说,当时他都看傻了。不知道老孙头在弄什么鬼把戏,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场景。

老孙头引导着虫子慢慢的就来到了那孩子的脚边,那虫子好像又闻到了什么气味,左右探了探触须就向那四个出血点爬去。

只见那虫子趴在一个出血点上吸啊吸着,好像很贪婪的样子,钉子发现不一会那虫子的肚子就开始鼓了起来,身子也变粗了。这时候钉子明白了,老孙头是用那虫子吸出孩子伤口里的毒液。

又过了小10分钟,老孙头见那虫子已经吸的胀到了头,于是用手捏起虫子把虫子又放回到那圈子中,并且又捏了点粉末把那缺口堵上,还拿起一些粉末撒在了虫子的身上,只见那虫子身子一震,然后就开始往外吐黑水,一股一股的。功夫不大虫子的肚子就憋了。老孙头见那虫子肚子憋了,便又开了那黄圈,引着那虫子爬到孩子的伤口上,如此这样3次,老孙头才拿起竹管,叫虫子钻了进去。

说也奇怪,这时那孩子已经微微转醒了,而且原本肿的乌黑发亮的腿肿也消了不少,青黑的颜色也渐淡了许多,孩子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钉子叔说他以后问过老孙头那是什么虫子,但是老孙头就是不告诉他,他还想趁老孙头睡着偷看那箱子里都装着什么,但是被老孙头发现了,还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老孙头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包,从布包里拿出几枚针,那针好像还不是针灸用的针,而是就是大号的家用逢衣服针,老孙头把针在蜡烛上烤了烤,然后往那孩子腿上、肩膀还有耳后等部位各扎了几针,说也奇怪,几针扎完那孩子就开始吐,不近吧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到最后连胆汁也吐了出来。老孙头叫钉子给孩子大碗清水,叫那孩子漱漱口。虽然那孩子很虚弱但是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而且脸上、嘴唇的颜色都已经正常了,那种青黑色完全消退了。

牧民很感激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老孙头用草纸包了一小包香灰交给那牧民,钉子后来知道,老孙头是叫那孩子回去后一半服用,一半外敷的。

从这件事后钉子觉得老孙头不一般了,但是老孙头还和以前一样,脸上永远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只是老孙头嘱咐钉子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第二天钉子放牧回来远远的就看见他们的帐篷外面生了一大堆篝火,几个牧民在火上烤着羊,而老孙头依然坐在帐篷门口“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袋…….

要说这黄鼠狼、黄大仙能上人身我没见过,不过要是说这黄皮子有点邪我还是很相信的,这种动物确实跟其他的动物不太一样,前不久我看动物世界就看到一幕叫我吃惊不已的现象,我想这个现象就是钉子叔和我讲的那样。

事情是这样的,转年的春天,有一天老孙头说现在春天正是万物孕育的时候,自己也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于是就和钉子一起出去放牧。钉子还磨老孙头要他收自己做徒弟,但是老孙头就是不吐口,只是自己在那叨咕说什么钉子你不是干这行的命等等,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同意。钉子软磨硬泡了半天,说的自己都烦了见老头还不答应于是也就不说了。

两人骑着马上了一片缓坡,只见风清云淡,操场一片嫩绿,叫人说不出的惬意。钉子把羊赶到坡下吃草,自己则和老孙头坐在坡顶的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忽然钉子看到坡下不远的地方出现了几只野兔在草丛间蹦来跳去的嬉戏。钉子一下来了兴趣,抓兔子不仅好玩,而且还能解馋,要知道钉子虽然是放羊的,但是可不是天天能吃上羊肉,那年头按照宋丹丹小品里的话说蒿社会主义羊毛都是要被批斗的,哪还敢偷羊吃。

钉子看见那野兔,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猫起身子就想去抓,老孙头则“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袋笑眯眯的看着。还没等钉子往前跑,突然草丛中窜出来一只黄色的像大松鼠一样的动物,只是这动物尾巴没有松鼠大,而身子却比松鼠要长,通身黄色。钉子刚要动,老孙头一把摁住了钉子的膀子低声说:“别动!”钉子虽然心里痒痒,但是自从上次那件事后,钉子对老孙头敬佩有佳,于是赶忙和老孙头俯低身子趴在草间观察着。

那黄色的小动物一溜烟的向兔子跑去,显然是冲着兔子去的。那几只兔子一个个吃的圆鼓鼓的,身体和分量估计得有那小动物的3、4倍大。钉子也好奇了,想好好看看这个黄渤溜湫又瘦又小的家伙怎么猎杀这几只大肥兔子。

只见这只黄皮子跑的速度并不太快,不像狮子猎豹那样向猎物飞快扑去,而是显得有点漫不经心,身体还不时的一跳一跳的,兔子显然没把这小黄皮子放在眼里吃草的吃草嬉戏的嬉戏。那只黄皮子也不着急,只是围着那几只兔子兜着圈子跑,这时候钉子发现,随着那只黄皮子不经意的蹦跶着跑圈,原本分散的兔子慢慢被赶的向一起聚拢。不过钉子此时依然琢磨着这个大老鼠一样的黄皮子怎么能咬死这兔子呢。

钉子回了下头,只见老孙头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脸上还笑眯眯的,好像很得意的样子,不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黄皮子,显得很认真。

这时候那只黄皮子已经离那几只兔子也就七八米远,钉子以为那黄皮子要冲刺扑上将向那兔子发起致命一击呢。于是钉子伸长了脖子,眼都不眨一下的等着看这场好戏的上演,可是没想到,那只黄皮子根本没有扑上去,而钉子的眼前则出现了叫人觉得匪夷所思又诡异的一幕……

然而那黄皮子并没有像钉子想象的那样,扑上去撕咬兔子。只见那黄皮子在接近兔子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候叫钉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只黄皮子突然跳起舞来,当然它跳的舞不可能是和人跳的一样。

只见那黄皮子时而上身直立起来,时而身子又跳了起来,在跳到半米高的时候突然一扭腰身尾巴一扬,身子转个美妙的弧线又落到了地上,没等四肢都着地然后又跳起来,如此反复的跳着。而那几只兔子则仿佛是看的那只黄皮子跳的舞蹈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黄皮子看。

就这样那只黄皮子有节奏的跳来跳去的有三四分钟,那些兔子就愣是老老实实的趴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仿佛身子被定住了,又仿佛是中了邪……

钉子叔给我将这段经历的时候我还不信,认为他是骗我玩的,直到前不久我在《动物世界》中亲眼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我才相信,我记得我当时看的目瞪口呆……

随着黄皮子跳的节奏越来越快,那些兔子就仿佛进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眼睛睁的大大的呆呆的看着黄皮子在那表演,而这些兔子的身子则趴在原地瑟瑟的发抖。

这时候那只黄皮子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慢慢走到兔子身边,用鼻子嗅嗅这个闻闻那个,就好像是人买东西前验看货物一样,最后那只黄皮子停在了一只最大最肥的兔子面前,先是用小鼻子蹭了蹭那兔子的鼻子,然后一口咬在那兔子的脖子上,吃力的叼着这只肥兔子往回走。而那只大兔子就好像是傻了一样即不反抗也不逃跑就这么任凭那黄皮子咬着脖子往回拖。

当然看傻了的不仅有那几只兔子,还有钉子!钉子说他当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兔子怎么就在那黄皮子跳了几下舞蹈之后变傻了呢?怎么即不反抗也不逃跑呢?要知道平时的野兔是相当机警的,而且跑起来的速度是相当快的。

那只黄皮子拖着那只肥兔子吃力的往一片草丛中走,这时候老孙头拍了一下钉子,说了声走,然后就向黄皮子跑去……

钉子本以为老孙头是向那黄皮子跑去的,可没想到老孙头却越过了黄皮子向着那几只好想被施了魔法定住了身子的兔子跑去,那些兔子也确实诡异,见人跑来动也不动,只是趴在原地瑟瑟的发抖。

老孙头一手一只拎着野兔的大长耳朵,脸上笑嘻嘻的。钉子拎着马鞭想过去打那只黄皮子,但是却被老孙头拦住了。钉子有些不解,老孙头说:“做人得留余地,这小家伙已经给咱们两只兔子了,你就不要再招惹它了,何况这只黄皮子估计快成精了。”由于老孙头的阻拦,钉子也只好作罢,接过了老孙头手里的兔子,这时候那两只兔子才开始挣扎。而那只黄皮子此时把嘴里的叼着的兔子放下,身子直立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钉子他们看,眼神里仿佛还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钉子见那黄皮子好像不服的样子就假装向那黄皮子方向跑了两步,还特意用脚使劲跺地,而那黄皮子仿佛也很吃惊,扭过头叼起那只兔子就往草丛深处跑,只是跑了两步又回头看看这才恨恨的跑入草丛中……

这事我前不久仔细研究过,查了一些资料和书籍,有的书上说是因为黄鼠狼会分泌一种腺体和散发的气味会麻痹另一些小动物的中枢神经,所以在捕猎的时候那些兔子就像是被打了麻药浑身只会发抖傻傻的待在原地不动。还有一些资料显示说,黄鼠狼这种动物是通过自身的独特的”舞蹈”在捕猎的时候对猎物实施催眠,那种独特的舞蹈和节奏会叫它的捕猎对象陷入一种意识模糊的催眠状态。

对这两种解释和理论我都不敢妄下结论,毕竟我没亲身经历过,不过据钉子叔讲那次他们过去抓兔子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因此我就此推断,黄鼠狼给兔子催眠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如果它是用分泌的腺体发出气味的话,一上来就可以释放气味了,何必还费力的绕着圈跳舞呢。

至于这黄鼠狼的舞蹈我也查了一些资料据说现在在蒙古、东北等地区的萨满神职人员(俗称跳大神的)所跳的舞蹈步伐和节奏就是取相于黄鼠狼的舞蹈,但是对于这一点的真实性我是无法验证的。

不管怎么说,黄皮子这种小动物是相当具有灵性的,我是不太相信什么传说的黄鼠狼附体之说的,毕竟我也没亲眼见过也没精力过,什么所谓的黄鼠狼会迷人,我现在也是不大相信的,但是钉子叔、我爸、我妈他们说他们曾经亲眼见过,而且那天经历叫他们终身难忘……

那个年代的北方农村,尤其是东北、内蒙、华北等地区,虽然在文革破四旧、反对封建迷信的风暴中把一切牛鬼蛇神都给扫荡了,但是其实在民间人民偷偷的保留了许多这一类的东西,并且一直对这一类的东西怀着敬畏之心的。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尤其广大农村地区的农民是最朴实和实在,人民群众课不管什么政治不政治,对于老百姓来说有用、管用才是硬道理,于是在我爸妈插队的那一带还是有很多巫婆神汉的,只不过活动从地上转到了地下而已。

那是转年的冬天,他们插队的地方是相当冷的,我妈就曾和我说过,那地方每年12个月,有9个月都得穿棉袄。每当雪后,人们也总是在雪地上能发现一串串细碎的脚印印在雪地上……

话说他们插队的村子有户姓白的人家,这家人是贫农,家里每年的口粮也就刚够填饱肚子。白家四口人,老头老太太和儿子儿媳。这家的儿子已经结婚快五年了,但是儿媳妇的肚子却一直也没有动静,在现在的城市这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那时候的农村这可是件大事,别说一直不开怀,就是生个丫头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毕竟传宗接代和生个男壮劳力对于农民来说才是最实在的。

白家的老两口那是相当的着急,叫儿子领着媳妇到县城的大医院也瞧了,各种的民间偏方也都试了,可儿媳妇的肚子就是一直没有动静。一家人就这样从希望到失望,再从失望变成了怨恨。白家媳妇自己的压力也大,毕竟成天耳朵里听着婆婆念叨这什么:“不会下蛋的鸡啊!"之类的话心里不舒服,而且时间长走在村子里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时间久了白家的媳妇也是憋屈了一肚子的委屈,性格也变的孤僻和偏激了。

话说在北方农村都有个传统,就是每年秋天收粮食后,都不会把地里的粮食收的一干二净,有的人家还会故意往地里撒些粮食。我觉得这样做是相当有道理的,农民也许不知道有什么生物链的道理,但是却从长期的生产实践中总结出了这些十分有用的经验。农民之所以要这么做当地人叫“留灵食”所谓“留灵食”就是故意留下一些粮食来给小动物吃,农民知道冬天来了哪些小动物和鸟兽寻食是相当不容易,而给这些小动物留下一些吃食也就等于给自己留下了余地,因为农民认为自己一年的收成出了自己的辛勤劳作和老天爷的恩赐外这些小动物也是出了力的,别的不说,就说这麻雀每年光吃田里的害虫就不知道保护了多少粮食。每次我想到这些都十分感叹,这事多么自然和谐的而又朴素的理念,这不仅体现了人们对自然的敬畏也说明做人做事都要留余地的生存智慧,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服啊!

话说这一年正赶上小年,粮食欠收,但是每家每户按照传统照样会在地里撒些粮食当地老人们都知道,这点粮食是省不得的,如果把这些粮食省下了,那转年就有可能是个大灾年。

老白家也一样,准备了一笸箩的苞米留做灵食,虽然比往年少了些,但是毕竟还是准备了以笸箩。白老太太走咯不太利索,于是就叫儿媳妇把这一笸箩的苞米撒到地里去。那天头场雪刚下过不久,天阴冷阴冷的。白家媳妇刚猫在屋子里暖和暖和,没相当婆婆竟又给自己派了这么一个活,因此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课不太高兴,认为是婆婆在故意刁难她。

白家媳妇气呼呼的端着这一笸箩苞米就往天里走去,这一路上自己是越想越气,认为是自己生不出孩子婆婆故意的调教她,嘴里还捣鼓着说什么“人还吃不饱呢,白拿粮食喂了畜生吃!”一路走倒也无事,没想到刚走到田埂上,忽然在不远处窜出来五只黄鼠狼,这五只黄鼠狼看上去是一家子,两只大的三只小的,白家媳妇没心理准备,黄鼠狼一窜出来自己心理吓了一跳,加之雪大路滑,不小心就摔了个跟头,苞米也撒了一地。白家媳妇是越想越气,心说话婆婆欺负她也就算了,你这几个小畜生也欺负,于是把满腔的怨气都撒在了这黄皮子身上,白家媳妇把心一横,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你们这些畜生欺负我,我就毒死你们,于是回家就拿了瓶农药回来撒在了苞米上。

白家媳妇倒也不傻,撒完农药一想,这农药气味大,人们又都说这黄皮子伶俐,回头闻到了农药的气味在不吃食,再毒不死他们。不过白家媳妇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原来这白家媳妇这几天身上不利索正来例假,人们又都说这黄皮子爱血腥气,于是看看左右没人,就在那苞米上又撒了泡尿。白家媳妇做完这些还不放心,还生怕黄皮子不上当,当时估计她是铁了心的要毒死这些黄皮子,又特意跑回家拿了些猪油撒在苞米上。这时候白家媳妇觉得万无一失了,心里也高兴了,心想我就不信毒不死你们这些畜生,看我明天来给你没收尸。

白家媳妇自以为得意,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给自己惹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一夜无话,第二天白家媳妇特意起了个大早就往地里赶,她是想看看到底毒死那些黄鼠狼没有。这婆娘喜滋滋兴冲冲的来到了地头,发现昨天倒在地里的棒子粒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周围的雪地里有很多细碎的脚印,那些小脚印十分的杂乱无章,看上去很是凌乱。

白家媳妇有点担心了,心想自己昨天折腾了半天可别白忙活了,别回来这些黄皮子一口没吃。她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雪地里的脚印,发现在这些脚印中有一条拖痕向雪地深处走去。白家媳妇塔头望了望,发现这条拖痕很长一直穿过了田地,向田地那头的林子里延展下去。

白家媳妇来了兴致,心里隐隐觉得暗喜,她想估计是毒到那群小畜生了,要不怎么会有这拖拉的痕迹呢?白家媳妇为了一看究竟就也沿着着拖痕跟了下去。

那痕迹在雪地上很清楚,看的出拖的时候很是费力,每走一段便在雪地上有块停顿的痕迹,还有细碎的脚印围在那周围。看得出拖动是很费力的,因为白家媳妇发现随着痕迹的延伸,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间隔也越来越短,显然那只黄皮子力量越来越小了。

白家媳妇沿着那痕迹跟进了树林,那痕迹也越来越凌乱,有的地方的雪被弄的相当的凌乱,好像有动物在雪地上挣扎扑腾的痕迹。

白家媳妇又跟着那痕迹往里走了走,发现那痕迹停了下来,而且在痕迹的尽头雪都被刨了起来露出了黄土,那黄土也很松软,还形成了一个小土包,在小土包周围则是一圈圈细碎的小爪印。

那婆娘很好奇,于是就拣了根树枝将那小土包扒拉开,没想到在薄薄的土层下面竟然埋着一只小黄皮子的尸体,白家媳妇高兴了,用树枝把那尸体翻了出来,看的出那小黄鼠狼死的很痛苦,身子蜷曲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和鼻空上还有血迹。此时白家媳妇觉得自己胸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发了出来,使劲的用树枝戳了戳那黄皮子的尸体,嘴里还恨恨的说到,叫你吓唬我,叫你欺负我,看我整不死你。

白家媳妇发泄完了,心里正高兴呢,想转身往回走,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很冷,而且还觉得心里毛毛的,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一样。白家媳妇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突然身子一激灵,身体打了个冷战。原来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只大黄鼠狼冷冷的望着她……

白家媳妇心里一急,然后一抬手使劲将那树枝向那黄鼠狼扔了过去,嘴里还说:“叫你吓唬我,我打死你!”

只见那黄鼠狼,身子一扭便躲过了那树枝,然后轻巧的跳到那石头下,然后抬起头向白家媳妇狠狠的看了一眼,一转身便向林子深处跑去……

白家媳妇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砰砰的,身子也觉得凉嗖嗖的,尤其是那黄皮子最后一眼的眼神,叫她觉得怕怕的、冷冷的。白家媳妇没敢逗留,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林子向家跑去。

白家媳妇回了家,心里惴惴不安了好几天,这件事她谁也没敢告,就连自己的丈夫也没敢说。只是每当想起那黄鼠狼冷冷的眼神,她心里就毛毛的。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两个月过去了,白家媳妇见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心也安了下来,渐渐的也把这事给忘记了。

对于白家媳妇和整个白家来说,最近还真有点好事,什么好事呢?原来白家媳妇的身上最近一直没来,到乡医院一检查,大夫说是有喜了。这下整个白家可是乐开了花,白家媳妇仿佛换了个人,每天眉开眼笑的。白家婆婆就更别提多高兴了,家里的重活也都不叫媳妇干了,每天还捡好吃的给白家媳妇做,毕竟五年了,现在媳妇的肚子终于有动静,一定得保好胎。而白家媳妇地位也提高了,每天在家颐指气使的,丈夫稍微不合她的意,她就捂着肚子哎呦。别后所这招还真管用,一捂着肚子哎呦,全家人立刻就百依百顺的,哎这婆娘啊!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一天晚上再吃过了晚饭后,一家人就都躺下睡了。那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电,家家点的还都是油灯,所以庄户人家睡的都比较早,白家媳妇在炕上和丈夫说了会话也吹了灯睡下了。睡到半夜,白家媳妇忽然觉得很饿,她本想忍忍的,但是越忍就越饿,而且这种饿是她以前不曾经历过,一种挠心挠肺的饿……

白家媳妇想起来厨房里还有几个煮鸡蛋自己晚饭的时候没吃,于是就推了推身边的丈夫,想叫他去给自己把鸡蛋拿来,没想到丈夫睡的像个死人,哼哼了两声翻个身又呼呼的睡了过去。白家媳妇饿的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就点了油灯自己起身下地去厨房找鸡蛋吃。

白家媳妇举着等来到了院子里向厨房走去,就在她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就把手里的灯吹灭了。白家媳妇吓了一跳,但是也没多想,毕竟厨房里灶台上还有合火柴,于是推门抹黑就进了厨房。

这婆娘摸摸索索的在灶台上摸到了火柴,她拿出火柴划着想点上油灯,可拿火柴仿佛很奇怪划了几次就是划不着。白家媳妇心理有点急,手上一发狠,唰的一下竟然竟然划着了,那婆娘点忙点着油灯,说来也怪原本好好的油灯,这时候不知怎么着,那火头竟然一跳一跳的,那婆娘也故不得这些了就向橱柜走去,她记得婆婆说吧鸡蛋放在橱柜的碗里了。她打开橱柜扫了一眼,发现哪里有什么鸡蛋,除了油盐酱醋,就是几个空碗。她心说这个死老婆子是老糊涂了,橱柜里哪有,估计她是把鸡蛋放在灶上的大锅里了。于是她又转身向灶台走去,这时候那婆子复燃发现,油灯火苗突突的竟然冒出了绿光,那光映的整个厨房都绿油油的,不知怎么着,白家媳妇忽然身上打了个冷战,心里也颤颤的,此时她就想赶快拿了鸡蛋回屋,于是想也没想一把掀开了锅盖,就在锅盖掀起的一瞬间,白家媳妇“啊!”的一声惨叫……

话说这白家媳妇,揭开锅盖去找鸡蛋,没想到一揭开锅盖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放在了锅里,白家媳妇第一眼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看那颗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老公的,而且那人头还冲她呲了呲牙,眼睛还怨毒的看着她。

白家媳妇这一下可吓的不轻,“啊!”的一声惨叫就昏死了过去,锅盖也咣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白家人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连忙都起身赶到了厨房,只见那可怜的媳妇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人昏死在了地上。白家人急坏了,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的,总算是给弄醒了。

白家媳妇一睁眼,正好看见她丈夫站在面前,只见那媳妇浑身一震,“嗷”的一声就从地上窜了起来,冲着她丈夫颤颤巍巍的喊:“鬼!鬼啊!你不是人,你是鬼啊!”喊完之后“呕”的一声又昏死了过去。

白家人都很莫名其妙,尤其是他丈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的自己就成了鬼了呢?先顾不了这么多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就把媳妇抬回了屋子。白家老太太看出了点门道,就和老伴说:“坏了,估计咱家媳妇是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冲着了,可别祸害了肚子里的孩子。”老头也急的直跺脚,大家又是打水,又是拍后背的好不容易,白家媳妇悠悠的醒了过来。

没想到的是认识醒了,但是整个人好像是傻了一样,冲着婆婆呵呵的傻笑,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着:“鸡蛋,鸡蛋我要吃鸡蛋!”老太太赶忙叫儿子去厨房端鸡蛋,儿子不敢怠慢到厨房一看一碗煮鸡蛋好端端的放在大锅里。

儿子端着鸡蛋拿到白家媳妇面前,那媳妇一见自己的丈夫,又是“嗷”的一声,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老公就骂,嘴里一直叫着“鬼,你是鬼!你想害死我!你想害死我啊!”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那媳妇一下破门而出,一头就钻进了厨房,大家忙追了出来,刚要跟进厨房,只见那媳妇头发披散着,双眼赤红,手里握着切菜刀就冲了出来,边跑边喊,“鬼你过来!我骄傲你害我,我砍死你!我砍死你啊!”

白家人吓了一跳,那媳妇是毫不留情,一刀奔着自己丈夫的面门就剁了下来,好在他老公反应快一闪身躲开了。白家老太太眼见不好,一把抄起了放在院子里的铁锨一下打掉了那媳妇手里的刀。嘴喊这“快,快摁住她!”于是老头子、儿子一拥而上把疯媳妇压在了身下,老太太又找来了绳子,大家七手八脚的就把儿媳妇困了起来。

只见那媳妇双眼通红通红的,呲着牙,牙齿上下“咯吱、咯吱”的磨着,嗓子眼还发出“嘶嘶”的低沉的愤怒的嚎叫声……

支书一看这白家媳妇已经闹的不成样子了,忙招呼几个青壮青年合围过去,想把白家媳妇围在中间摁到地上,没想到还没等众人站好位置,就只见这白家媳妇身形一抹,嗖的一下竟窜进了房里。众人又是大吃一惊,因为白家媳妇那身形步态完全不像是人的,简直就是形同鬼魅。

众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向门口靠近,想看看这白家媳妇到底跑进屋子做什么去了。还没等大家靠近,“哐”的一声一个暖水壶就扔了出来,开水泼了一地,躲的慢的被烫的呲牙咧嘴的。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什么碟子碗啊!枕头油灯等东西就接连不断从屋子里扔了出来,一时间弄的院子里一片狼藉。

众人见无法靠近,又怕白家媳妇窜出来伤人,于是有人悄悄溜到门边趁着扔东西的间隙一把拉上了门,又有旁人赶忙拿来了铁链子和锁头将大门锁死。即是如此白家媳妇在屋子里也没闲着,众人除了听到乒乒乓乓摔东西声音,还听到白家媳妇好像在依依呀呀的唱戏,嗓音又尖又细,只听得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大家在外面既不敢进屋又不敢离开,于是都支棱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只听到那白家媳妇浑似变了一个人,嗓音又尖又细的,边摔东西边唱念道:“我本上天活神仙,今日驾临在人间,杀尽世间作恶贼,天道循环……”只听得众人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正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大神、二神赶到了。只见那大神是位中年妇女年纪五十上下,一身的粗布衣裳,眉宇间透出一股市侩戾气。再看那二神也是五十上下身形猥琐,两撇小胡子贼兮兮的挂在嘴边。

两位大神倒也不见外,问明了情况,就和众人说:“无关人等都退出院外,只白家人留下!”大家虽不乐意,但大神发了话,于是都退出了院外,好在院墙不高,于是墙头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身手灵活的爬上了院外的大树。

但见那大神把白家三口人叫道跟前,先问明了情况。白家人不敢隐瞒,如实说了昨晚及今天发生的情况,大神听了满有把握的说:“看这情形,你家媳妇想是叫饿鬼给冲撞了,这事好办,等我把神仙请下来,把那饿鬼除了就好了,不过咱们事先把话说在前头,我也不找你们多要,要是把这病给看好了,你们也别多给,就拿10块钱香火钱就行。”众人听了心想10块钱还叫不多要,要是在那时候10块钱顶一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了。白家人无奈也只得点头答应。

二神叫白家人从厢房里搬出张桌子来,将那桌子正对着堂屋门口放好,又在桌子摆上了香烛,且吩咐白家人跪在两旁,并特意嘱咐白家人不可乱说乱动,而且交待白家儿子,如果见神仙上了大神的身就立刻起身开门,好叫大神进去捉鬼。

只见大神不紧不慢的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套法衣穿上,又在腰间系上一大串铜铃。二神点着蜡烛,又在香炉里点上五支请神香,大神跪在桌前磕了头,然后闭目盘膝坐在了香案前。此时二神拿出太平鼓不紧不慢的敲了起来。别看二神身形猥琐,但是嗓子相当不错,只听他和着鼓点唱道:“五爪的金龙归大海,千年的王八回沙滩…….”

说也奇怪随着二神的鼓声逐渐加快,大神浑身竟也抖了起来,而且随着鼓声的逐渐加快大神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此时院子中香烟缭绕,二神鼓点越来越密,唱和的声调也越来越高,只看得众人心头一阵阵的发凉,整个院子中阴风惨惨的。

就在此时只见那大神身体剧烈的摇晃,浑身好似筛糠一样抽搐起来。二神一见时机已到,上仙已附在了大神身上忙叫白家儿子起来开门。白家儿子颤颤巍巍打开门锁,就在此时只见那大神从地上一跳而且,冲着那大门就冲了过去,二神也紧随其后。

还没等众人看清只听“嘭”的一声,大神的身体就从门里飞了出来,四仰八叉的就摔倒了屋前的台阶下,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只见白家媳妇疯了一样从门中冲了出来,一镰刀就砍在了二神的肩膀上,那二神“哎呦”一声,就往院门跑。此时的白家媳妇状若疯魔,双目赤红,身子一窜就跳上了香案,一伸脚将香案上的香炉蜡烛全打翻在地。白家媳妇嘴里“咯咯咯咯”的一阵怪笑,然后用尖尖的嗓音阴阴的说:“就凭你们也敢来惹本大仙,本大仙乃是九十九重玄天法王,尔等妖孽还不快快受死!”说着举着镰刀就向大神扑来。

眼见形势危急,支书等人忙从院墙上跳下,那白家媳妇见众人人多,身子又是一抹窜回了屋里,“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此时那大神趴在地上吓的脸色惨白,二神坐在院门边一手捂着上口,一边哆嗦着。众人忙扶起二人。

此时大神二神是浑身哆嗦,大神连连说:“这鬼太凶,太凶了,我治不了!这钱我也不要了,快送我走,快送我走!”众人出了心里吃惊也不免暗自发笑,心想这捉鬼的反倒叫鬼给砍了。众人手忙脚乱一阵安慰,只是那大神、二神吓的实着不轻,死活要走。众人无法忙牵了马车来,那大神、二神连带来东西也不要了急忙上车,还催车把式快走。众人看得只是摇头,只得看着两人登车。

大神上了车,也定了定神说:“哎呀吓死我了,要不是我躲的快这小命今天就交代了,这恶鬼太凶了,我是治不住它的,要是再留下恐怕小命就没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要想拿住这恶鬼,恐怕只有你们大队的老孙头,你快去请他来,兴许他能有办法。”说完大神、二神赶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说来也巧,这天老孙头他们正好盐吃完了,于是老孙头带着钉子回到村里买盐等生活用品。老孙头他们到了村里供销社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人们都去老白家看热闹去了。

白家人和支书队长急的团团转,正想叫人骑上马去找老孙头呢,没想到老孙头他们自己来了。白家人高兴了,心想救星来了,估计这回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是有救了。

钉子跟着老孙头分开人群,来到院子里,白家老头老太太一看老孙头来了,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说要老孙头一定救救自己的媳妇,救救白家。老孙头把他们搀了起来,然后边吸着旱烟袋边边听白家人讲事情的经过。钉子听着很好奇,本想插嘴问问的,但是白家人说的急切,竟没有插嘴的机会。

老孙头眯缝这眼睛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好似全然不在意白家人的讲述,不过当听到白家媳妇是在厨房里昏死的时候却一下站了起来,说了声:“走!去看看!”然后就一头钻进了厨房。

众人不敢怠慢,也一起跟着老孙头进了厨房。厨房里还是昨天夜里的样子,锅盖在地上扔着。油灯已经烧尽了静静的立在灶台上。

老孙头抬眼打量里一圈厨房里的布置,然后问白家老太太,“你家媳妇就是在这灶台边昏死的?醒过来还闹着要吃鸡蛋?”白家人赶忙又把夜里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孙老头漫不经心的听着,一会看看碗橱,一会又看看灶堂,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东北角的一大堆柴草上。

老孙头叫钉子过去把那大堆的柴草搬开,众人不解,都不知道这老孙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钉子等人七手八脚的就开始往外搬柴草。人多手快不一会就搬的差不多了,就当白家儿子搬开最后一捆柴草的时候,只听见“哎呀!妈呀!”一声大喊。众人赶忙都为过去看,只见在堆放柴草的墙角竟然有颗“人头”…….

众人也都大吃一惊,只见在墙角赫然摆放着一颗被人发包裹着的毛茸茸的人头,大家心里都有些发憷,于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老孙头拣起根烧火棍子走上前去,将那颗“人头”翻转了过来,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人头,只是一颗人头大小的由人的头发、稻草和碎布组成的一个球体,只是外面包了人的头发大小和形状又和人差不多,所以叫人乍一看仿佛就是颗披散了头发的人头。

老孙头仔细反动了几下那颗“人头”,然后问白家人“这东西你家以前见过没有?”白家老太太赶忙回答说:“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从没见过!”众人都觉得那个毛茸茸的“人头”说不出的诡异,而且看上去叫人直反胃。钉子很好奇问老孙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这么恶心!”老孙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沿着墙角地上仔细的查看着。

只见老孙头查看的很仔细,沿着墙边一会看看窗户,一会又来到了灶台,还时不时的捏起灶上的土放在鼻下闻闻。众人虽都很好奇,但是见老孙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因此谁也不敢出声打搅。

老孙头查看了半天站起身来说:“走,咱们看看你家媳妇去。”支书忙说:“老孙你可要小心啊!这媳妇疯了,见人就看,连邻村的二神都给砍伤了。”老孙头点上旱烟重重的吸了一口说:“不妨事!她个孙悟空还能跳出如来佛的手心去!”支书又说:“要不这样,我叫上几个青壮小年轻的和你一起进去,他们有力气,年轻人阳气也重!”老孙头呵呵一笑,在灶台上磕可磕旱烟袋说:“不用!多大点事,叫钉子和我进去就是了!”钉子本来就跃跃欲试的,想进去看看那疯媳妇什么样子,没想到老孙头主动带他去,于是钉子心里很高兴,忙说“您老放心,我有的是力气,我就不信她个小媳妇我摁不住她!”老孙头笑了笑没说话领着众人来到了院中。

只见老孙头站在院中,面向着堂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众人都站在老孙头身后等着他的吩咐,钉子也不知道从哪找出了根尺把长的铁棍来握在手里掂着一副上阵杀敌的样子。老孙头吸了口烟,然后叫钉子把他们的带的包袱拿来。钉子不敢怠慢,赶忙把放在院门口的包袱递给老孙头,只见老孙头从包袱里拿出个小布包,那小布包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最后一层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把头号大的缝衣针,那针很粗针孔也很大,一般人家也就缝麻袋的时候用用,估计平时是没机会用的。老孙头又在包袱里翻腾了一阵,竟然拿出个烟丝袋来,老孙头把烟袋锅里的还着的烟丝磕出来,然后从烟丝袋里揑了一小撮烟丝摁进了烟袋锅。钉子觉得奇怪,自己和老孙头在一起住了这么久,竟然从没有见过这个烟丝袋,而那烟丝也和老孙头平时抽的烟丝不一样,这烟丝的颜色竟是微微发白的。

老孙头把针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握在左手里,而另一部分则装进了衣服右边的口袋里。众人见老孙头古怪,心里都不免打鼓,心想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老孙头也不说话低着头又在包袱里一阵摸索,说也奇怪,这老孙头就像变戏法一样竟又从包袱里摸出个小不口袋来,只见老孙头把手伸进布袋,竟然抓出一把五色的豆子来,老孙头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低着头走到院子的西南角。

白家的院子不小,在西南角建了个粮垛,今年收的玉米棒子啊,豆子什么的都堆在那垛上,那垛也堆的也不矮,足有快两人高。老孙头来到垛前,围着粮垛走了一圈,并且附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然后把手里的豆子在粮垛外面四个角各撒上了一大把。钉子等人都很奇怪,不知道老孙头在做什么,钉子说他当时还以为老孙头会撒豆成兵呢!

老孙头把支书叫了过来,叫他找几个壮劳力,每人拿上一把铁锨围着粮垛站好,还吩咐说如果看见有什么东西从粮垛里出来,就只管打!吩咐完毕老孙头又把钉子叫过来,这时候老孙头叫钉子附耳过来,在钉子耳边说了几句。大家不知道老孙头说了什么,却只见钉子:“啊!”了一声,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

老孙头点上了那白色的烟丝,说也奇怪大家发现老孙头只是用嘴把火吸旺,但是并不像以往一样把烟咽下,随着烟雾的散开,大家都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刺鼻子的气味,也不知道老孙头抽的是什么。

见烟袋锅里的烟丝着旺了,老孙头对钉子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于是老孙头推开门一步迈了进去,钉子则紧随其后。

进了屋子,钉子差点没恶心死,只见白家媳妇正蹲在炕角,低着头吃着那只死鸡,鸡毛散落了一炕,白家媳妇正拿着鸡的内脏肠子、肚子什么的往嘴里塞呢。

白家媳妇见有人进来,一下子从炕上窜了起来,眼睛直愣愣的,抄起镰刀就奔老孙头他们扑来,嘴里还喊着什么:“我是九十九天玄天……"边说边用镰刀向老孙头砍下来。

“啊!呸!”还没等白家媳妇说完,钉子一口唾沫就啐到了白家媳妇脸上,白家媳妇浑身一震。只听钉子这时候破口大骂:“你还什么九十九天元帅?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看我打不死你个死妖精……”

站在院外的人全听傻了,也不知道这屋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家只听到钉子在那破口大骂,而且骂的是又狠又难听!

说来也怪,白家媳妇被钉子啐了一脸唾沫,又见钉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竟好像有了怯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而老孙头此时则使劲的吸着那旱烟,一边吸一边大口大口的往外吐。

白家媳妇的身体就好像有一股意识操控着,见钉子只是在那骂,她又好像来了了精神,只见她浑身一震,又恶狠狠的扑了上来。钉子一闪身躲过了劈下来的镰刀同时举起铁棍就朝那媳妇的肩膀打去,叫钉子没想到的是还没等铁棍打到,那媳妇竟一把抓住了铁棍。钉子急忙往回拉,没想到一用力竟然没夺回来,还没等钉子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铁棍上传来,钉子竟然把握不住,那根铁棍竟然生生的被白家媳妇夺了过去,钉子有点见傻,心想这小媳妇怎么这么大的力气,钉子反应也不慢见棍子被夺了,于是合身扑上一把握住了那媳妇拿着镰刀的手腕想把镰刀抢过来,没想到还没等钉子握稳,钉子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腾云驾雾起来,紧接着“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钉子竟然被那媳妇甩了出去,只见那媳妇身形好似鬼魅一般,冲到钉子跟前举起镰刀搂头就向钉子脑袋砍下来,钉子一闭眼,心想:“完了!”

“啊!”的一声惨叫。钉子睁开眼,只见老孙头不知什么时候竟绕道了那媳妇的身后,把一枚大针插到了她的后脖颈上。钉子吓的一身冷汗,趁那媳妇一顿之机,一骨碌爬起身来。只见老孙头一点没闲着,而且一反平时慢悠悠的样子,简直就是出手如风,随着“啊!啊!”的惨叫声,老孙头把一枚枚钢针插到了白家媳妇的身上。钉子定了定神,只见那媳妇的两个肩头,后背和大腿上都插上了针,而那媳妇仿佛也被那针给定住了,虽然身子使劲的扭着,但是就是动不了。

钉子正在奇怪,忽然从那媳妇口中传来一个阴阴测测的声音,那声音是又尖又细,就像是用铁器刮铁板的声音,叫人听了脸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只听那白家媳妇说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管闲事?”老孙头说:“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倒要先问问你是谁,为什么凭白无故祸害人?”。“凭白无故…哈哈…她凭白无故…你问问她,她都做了什么?我的儿啊!”老孙头听出话里有话于是说:“事情已经这样,你要怎么样?”,“我要她偿命…….”

“你敢!”老孙头一声断喝!此时钉子完全看傻了,不知道老孙头在和谁说话,钉子身上觉得冷冷的,心想难道真的是鬼上身了?还没等钉子想明白,只见老孙头猛的吸了一大口浓烟然后“噗!”的一口全都喷到了白家媳妇的脸上,那媳妇反还想迷糊了一下,这时只见银光一闪,一枚银针已经插到白家媳妇的脑门上。“啊!”的一大声惨叫,只见白家媳妇身子直挺挺的就向后倒去……

话说那白家媳妇身子直挺挺的倒下,老孙头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她身前,然后一把撕下了她身上的衣服,钉子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光着上身的女人。老孙头拉起白家媳妇的胳膊,这时候钉子看到在白家媳妇的右腋窝下有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鼓包,老孙头一把用手攥住了那腋下的鼓包,然后招呼钉子赶快过来,钉子俯下身子,老孙头叫钉子用两只手死死的箍住这个鼓包,并再三嘱咐千万别松手,钉子有点脸红,白家媳妇白花花的胸脯就在眼前,老孙头可不管这么多,见钉子有点怯,就一把拉过钉子的手摁在那个鼓包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院子里。

钉子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脸红红的,他看看躺在地上的白家媳妇,只见那婆娘双目紧闭,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着,嘴里还不停的流着白沫。

老孙头冲到院子里,马上叫人把开老白家的粮垛,众人见老孙头说的急切也来不及问里面的情况于是就七手八脚的扒开了粮食垛。大家把那些玉米棒子都搬走,当搬到最下面的时候,只听见最前面的一个青年“呀!”的叫了一声,老孙头忙走进去看,众人只见一直快两尺长的大黄鼠狼四肢直挺挺的仰面躺在粮垛的角落里,浑身不停的抽动着……

钉子在屋里用双手顾着白家媳妇腋下的鼓包,手臂压在她软软的胸脯上,此时钉子的脸红的像个大苹果,于是钉子把眼睛闭上不敢在看白家媳妇的身子。

就在钉子心猿意马闭上眼睛之时,突然觉得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钉子身子一阵松开了手,只见那白家媳妇此时上半身已经坐了起来,而钉子的手腕竟生生的被白家媳妇咬下块肉来。

老孙头刚想掏口袋里的钢针向那黄皮子扎去,没想到那黄皮子一扭身,蹭的一下竟然将身体直立了起来,老孙头大叫一声:“不好!”只见那黄皮子一低头一口向自己的肚子咬去。

钉子捂着流血的手腕,本想用肩膀把把家媳妇撞倒的,没想到那白家媳妇比他动作还快,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卯足了力气用手使劲向自己的肚子打去,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白家媳妇仿佛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那只黄鼠狼咬得自己肚子上都是血,还没定老孙头反应过来,就“嗖!”的一下向外窜去,然而当窜到两堆五色豆子间连成的线时,就仿佛遭到了电击,身子一翻竟然被弹了回去,在那两对豆子间就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就在这时,白家儿子举着把铁锨突然闯了过来,嘴里喊着:“叫你祸害人,看我拍不死你!”,白家儿子一步就把脚迈进了那无形的线里。那黄皮子确实了得,不等白家儿子脚落地,竟然嗖的一下钻进了他的裤管里。“哎呀!”白家儿子突然倒下身子捂着裤裆满地打滚,老孙头一见不好,想上前扯开了白家儿子的裤带,还没等老孙头动手,就见那只黄鼠狼“嗖”的一下从白家儿子的另一个裤管里窜了出来,众人围上这就要打,此时老孙头大喊一声:“别打!叫它走!”众人一愣神间,那只黄皮子又“嗖”的一下窜上了墙头,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影子。

众人忙扶起白家儿子,只见他疼的汗珠子直往下落,而裤裆里也是一片殷红,原来那黄皮子借白家儿子的裤管破了老孙头用五色豆布的五行结界,当然这是钉子叔后来听老孙头告诉他的,不仅如此那黄鼠狼还趁机在白家儿子的卵子上咬了一口,把白家儿子要成了重伤。

众人正在愣神见,就听见老孙头喊了声:“不好!”众人忙跟着老孙头跑进了屋。只见那白家媳妇上身赤裸着,浑身好像虚脱了一样躺在地上,下身一滩鲜血,而钉子傻傻的站在旁边……

白家媳妇的儿子没保住,据钉子叔说,那时候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白家媳妇发了疯一样照着自己的肚子打,他还没反应过来白家媳妇就已经昏倒在地了。白家老太太这个哭啊!说不知道他白家上辈子造什么孽了,竟然摊上这事。老孙头则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叫钉子收拾好东西区供销社买了东西就回草场了。

白家媳妇没死,但是好了以后人就痴痴傻傻的,白家儿子则叫那黄皮子咬成了残废,从此白家媳妇再也没怀过孕,老白家绝后了…….

还是那句话,从来天道昭彰,因果不爽!写这个故事意在奉劝诸位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做下犯了阴司之事。

上海静安寺庙门上方有把算盘,意在警示世人,进庙前自己心里先算算,看看自己做了多少善事恶事,算清楚了再进去烧香拜佛……

有道是:

莫胡为!幻梦空花,看看眼前实不实,徒劳机巧;

休胆大!烊铜热铁,摸摸心头怕不怕,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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