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买房的时候,通常只会考虑房屋的建造质量、所处地段、户型及内部设计,而忽略了房子本身的风水问题。
买的是新房自然不用说。
如果买的是二手房,或者租赁的是二手房,这时就要注意了。
能请到真正的风水先生来看房,当然是好事。
但如今龙蛇混杂,货真价实的不多。
骗你些银子倒还是小事,痛恨的是明明是处风水宝地,却被他瞎搞成了“凶宅”就是大事情了。
这里有个方法不防试试,带个6周岁以下的小孩一同去看房。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眼界低,容易见到大人无法见到的东西。
如果孩子进入房子后,无缘无故哭闹起来,这时候你就得提高警惕了。
另外,我也教你一招,虽然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
人只有在遇到某种特殊的事情,或进入到某种特定的场所时,他的第六感才会真正地显现出来。
当你进入房子后,脑海中突然地闪过一、两个不好的画面,
或瞬间遐想出一、两个不好的片段,
我指得不是刻意的情况下,就是那种很本能很自然出现的。
又或者突然地感到胸闷气短、晕眩、压抑的,
这时,请你相信你的这种感觉!
房屋的买卖合同可以暂时缓缓了。
今天我要说的案例与房子无关。
这次的业务地点位于诸暨市次坞镇凰桐村。
1985年7月,凰桐村一位丁姓大叔找到了我。
大叔年龄应该有六十好几,身子骨看上去还是挺硬朗的,人也很精神。
进屋后,我给他沏了碗茶,还发了根烟,
我对老年人一向十分尊敬。
接着,他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说这次为他的一个老伙伴而来。
老伙伴是个孤寡老人,独居在山脚下一幢偏僻的老房子里。
老房子的年份几乎与他的岁数一般大了。
当地政府出钱出力也陆续修葺过几次,
但毕竟年份长,根基不实,修葺几次也都是治标不治本。
平常日子倒还好,这要是一碰到大雨天就不行,
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到处漏水。
他说老伙伴房屋偏僻,平常也没什么人去串门子,
也只有他隔个一、两天去坐坐,聊聊天。
他说老伙伴虽说是孤寡老人,但身体还好,基本的生活还是能够维持的。
养了群鸡鸭,还养了头猪,因门口就是山地,
自然也种了些蔬菜瓜果。
但人年龄大了,就怕得病,况且又是个孤独老人。
而且老伙伴这病得来还很是蹊跷。
起先是养着的那群鸡鸭无缘无故地死了,死得精光,
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
之后是养的那头大肥猪,也平白无故地死了。
本来老伙伴还指望着出售,卖几个钱呢,
这倒好,死猪肯定是没人会要了。
他说老伙伴为这些事还伤心了好久,当他的面都哭过几回呢。
紧接着,老伙伴就病倒了。
他琢磨着伤心过度生了病,也在情理之中,
过些天自然就好了。
但老伙伴这一病是越来越严重,
到现在几乎都下不了床,吃也吃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老伙伴几天前向他提到的一些事情,
让他觉得十分的奇怪。
他这才打听到了我,特意来找我问问。
我没去打断他,让他接着说了下去。
他说前些天去看望老伙伴,两人聊着聊着,突然老伙伴对他说了一句话。
老伙伴说现在他可以确定屋子闹鬼了。
他说当时还调侃了老伙伴,说你怕是病得犯迷糊,说糊话了吧。
老伙伴却说要是半个月后我可能都已经翘辫子了,但现在我还没到说糊话的地步。
他就问老伙伴为什么到今天才说,以前可从没听他说起过屋子闹鬼的事情?
老伙伴就说那群鸡鸭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听到过这种声音,
就像是指甲划过玻璃的那种,十分刺耳。
当时,老伙伴还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也没当回事。
直到最近的晚上,这种奇怪的声音隔三差五地再次出现时,
他相信了。
有时他还能听到“嗡嗡”声,说不清是种什么声音,很扰人心。
他说老伙伴向他讲述这些的时候,看得出来内心是很平静的,
甚至当他提议找人来看看房子时,老伙伴也是不以为然的。
老伙伴开玩笑似地说,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活一天就少一天,还怕什么鬼呢!真当是让鬼给勾了去倒也好,解脱了。
他说老伙伴自己无所谓,但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这才找到了我。
这里先说说老房子的问题。
一般像这种建造年份长,又闲置过久的老房子,除非是自己家的,不然最好别住。
如果事件中“指甲划玻璃”确实存在的话,那老房子还真是出现灵异了。
究竟是个怎样的灵魂?为何要加害于一个迟暮之年的孤寡老人呢?灵魂的目的何在?
于是,我问老者房子是老伙伴自己的吗?老伙伴是一直住在那里的,还是近两年才住进去的?
老者说房子是老伙伴自己的,他就只有这一处房子,一直住在那里的。
我又问从最早的那群鸡鸭死去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者想想说也就是上个月发生的事情。
我说现在也给不了你答复,我就随你去看看先。
凰桐村离我这不近,我们到达时差不多下午3点的样子。
我看到的“山脚下”,与我想像中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我以为“山脚下”无非就是偏僻些,幽静些,
而实际上,老者伙伴的房屋地势要相对高出很多,
随着一条盘旋着的碎石子路,一直向上。
这趟自行车骑得的确是够戗。
我站在泥土地上,注视着面前这幢更像山庄的老房子,
只能用“破败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它。
这使我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处理过的一单业务中的“老蚕房”。
当然,老蚕房要大得多,面前只有低矮的两间屋。
因为房屋的低矮,更显得周围山地的空旷。
还没进屋,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我闻到了空气中的一种味道。
我进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灵体的存在。
只是那股味道更加的浓烈。
我当下掏出红绳!
几乎在红绳暴露的一瞬间,我看到它轻微地抖动了两下。
转身我出了门。
我在房屋四周再次查看后,终于有了发现。
房屋周围寸草不生,全部枯萎凋谢,证实了我进屋前的猜测。
原本我以为家禽之死或许死于某种瘟疫,并非灵异所致。
但现在我心里有了底。
我所闻到的那种味道,恰恰就是戾气,一股邪恶之气。
整幢房屋被笼罩在死亡气息下,万物凋零。
我估计没错的话,再不加以干涉,老者的伙伴也将不久于人世。
戾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灵异现象,我这一生仅遇到这么一次。
听师傅说起过,戾气的灵异反应,包含了两点信息:
一是戾气来自于怨恨极深的灵魂,目的是索命;
二是等同于厉鬼,实际却比厉鬼更可怕。
我曾经问过师傅,我说为什么会比厉鬼更可怕?
师傅说因为怨恨极深,亡魂生前想方设法掌握了对方的生辰八字,藏于身上,死后一并入殓,进入坟墓;
或者亡魂并非有这个想法,恰恰是他的家人想致对方于死地,因而在尸体上施了法,做了手脚。
因为怨念极重,久而久之,形成了这股邪恶之气。
并将此气作为媒介,由它代为报仇索命。
师傅说厉鬼索命,起码还有灵体,但戾气索命,很可能都找不到灵体。
当时我就吓得毛骨悚然。
回到正题。
那么,老者的伙伴到底与谁结下了深仇大恨呢,弄得非要致人于死地?
另外,这股戾气究竟从何而来?它不可能凭空出现,肯定藏匿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于是,我把老者叫到了外面。
我环视群山问他近段时间村里有没有死过人?
他十分肯定地回答说没有。
我问他的老伙伴是不是与村里某人有过节,或者结下了仇什么的?
他想了想说据他估计应该不会。
他说老伙伴独居在此,除他之外,几乎是没有人会来看望他。
老伙伴也很少出门,除了偶尔去下商店买些生活必需品,其余时候都是呆在家里的。
他说虽然都在同一村子里,但因为居所偏僻,老伙伴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的。不会与人结下什么仇。至于年轻时候有没有,就得问他自己了。
我与老者进屋时老伙伴已经起床了。
他看上去气色不好,苍白憔悴,毫无生气。
我跟他说身体实在吃不消就去躺着好了。
他向我摆摆手微笑着说还行。
于是,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我让他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与某人结下了比较大的仇恨?包括年轻的时候。
他稍作思索后就对我说,他这个人还算是属于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会与人斤斤计较。
他说有时候难免会吃点小亏,他就一笑了之,当作是种福报。别说是比较大的仇恨了,就连得罪人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下我开始犯难了。
我再次出门围着老房子转悠起来,一边思索着。
难道是我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吗?
看着屋子周围枯萎凋谢的花草,结合目前为止的种种情况,我相信一定是老伙伴遗漏了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戾气的根源,才能打破缺口,揪出幕后的真凶。
我直接上了山,我打算去采摘一种叫卷柏的野草。
这是因为卷柏素有“九死还魂草”之称,生命力极强。我打算借它之力来寻找戾气的来源。
卷柏是种十分常见的植物,很快我就采集到了一些。
我下了山,在老房子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以房子为中心点向外延伸出约三十米的泥土地上,分别栽下了一束卷柏。
眼看天色不早,于是我对老者他们说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来。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了来。
到达后,我直接查看了昨天傍晚时候栽下的卷柏,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挨个查看。
终于有了发现。
我看到东南西三个方位上的卷柏常青碧绿,北位栽下的卷柏出现了枯萎的症状。
而北位正是老房子背后的高山。
我一头扎进了山中,沿着弯曲难行的山路,一路向上,寻找着蛛丝马迹。
上到大约三十米的位置,我在山路的右边看到了一座坟墓。
近距离观察后,我发现这并不是一座新坟。
依据坟上的杂草等迹象判断,这座坟至少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我绕着坟转了圈,然后沿着山路断续向上。
一直上到半山腰的位置,再无其它发现了。
于是,我原路返回,下了山。
我进屋时老者已经到达,他的老伙伴躺在床上,床边的小凳上搁着半碗吃剩的米粥。
我一走近,老者就告诉我昨晚上那些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点了点头。
我问老伙伴知不知道后山中的那一座坟是谁家的?看上去至少有个一、两年了。
我这样一问,老伙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我去了后山了?
我说去了。
他说我要是不提起他都差不多忘记了这回事了。
他说那是村里一个叫着马某某(尊重死者,简化名字)姑娘的坟,死的时候才十九岁,好年轻的。
我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说去年刚过完年,割腕自杀的,尽管父母亲发现并及时送去了医院,但最终因失血过多没能抢救回来,死了。
我说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为何要走绝路?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我有意套他话。
他陷入沉思中,满脸的忧愁。
他叹口气说真是可惜了,这事说起来还真是与他沾上边了。
他说他早年父母亡故,只有兄妹二人,从小就苦。
因为家庭不好,人也长得不俊,所以没有哪家的闺女看得上他,这才造成了他终身未能迎娶。
他说妹妹是嫁了人,但也命苦,在外甥七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妹妹病逝后他怕外甥过得不好,就接了过来一道生活。
所以,他这个外甥从小就听他的话,也孝顺。
转眼外甥长大成人,到了结婚成家的年纪。
这时,他发现外甥与村里的马某某姑娘谈起恋爱来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他说妹妹死得早,他必须为外甥的将来把把关,
于是,就托人打听了马某某姑娘的为人。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打听出事情来了。
托的几个人回来告诉他,说马某某在与他外甥恋爱之前,就谈过几个男朋友,都在一起过了。还说马某某爱打扮,不勤劳,不是块做媳妇的好料。
他说当时就急坏了,等不及第二天,连夜就去了外甥的家里。
到达外甥家里后,他开口就让外甥去退了这门亲,还把托人打听来的信息如数说给了外甥听。
起初外甥是死活不答应,后来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不得已才答应去退了这门亲事。
他说退亲后没多少日子,马某某就出事情了。后来听说在入殓时,马某某的母亲还往她手里塞了什么纸条呢。
他忽然警觉地问我,说他家中的这些个奇怪事莫非与马某某的事有关系?
事件果然与我猜测的一样,马某某母亲往她手里塞的必定是人的生辰八字。
我心想不好!要出大事了。
我立即问他外甥最近有与他联系吗?
他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外甥的消息了。
我让他现在就带我去他外甥的家中。
老者说他可以带我去。
我说那好,即刻出发。
他外甥家在一个叫做下阵坞的村子里,
虽然隔了凰桐村好几个村庄,但也不算太远。
去的路上我已经与老者事先计划好:
等下到了他外甥家里后,如果一切平安无事,就说我们是来替他舅舅送口信的,他舅舅已经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让他抽空去看望下。
其实,我心里早有了判断。
那就是等下到达他外甥家中时,如果我还能感觉到那股邪恶之气的存在,则说明一切还不算太晚,他的外甥尚有一线生机,
否则,一切已成定局,谁都救不了他的外甥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被灵体所附身,如不及时加以外力干预,他会逐渐失去自我,
久而久之,他的思想与意念将全部被灵体所控制,
用我们行内话,称之为“灵魂的啃噬”,
到那时,灵体已无需出现,那人都将必死无疑。
当我们到达他外甥的家门口时,我的心沉到了井底,
因为我没能闻到那种味道,没有感觉到那股邪恶之气。
屋门口坐着个妇人,正在木脚桶里洗着衣服。
她应该就是他外甥的继母了。
当老者把我们事先计划好的话说了之后,妇人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尽管她表现得不是太热情,但还是为我俩沏好了茶水。
之后,妇人说他(外甥)自己都在杭州住院快一个月了,每天都由他父亲陪着,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看来是十分危险,哪还能去看望他舅舅呢!
听她这么一说,老者吃惊不小。
趁两人交谈间,我开始在楼下的屋子里转悠起来。
于是,我在厨房的灶床边见到了直立着的灵体。
十分清晰,但一闪即逝,一位年轻的男子。
我知道我所见到的是他的外甥。
弥留之际,灵魂出窍,他已命不久矣。
而我痛苦的却是根本救不了他。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我们不能违背天道,违背命理,两者只能取一,强取而得不偿失。
与妇人招呼声后,我把老者拉出了屋。
我告诉他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老者一脸惊恐,似乎还没能从那个信息中恢复过来。
回到老房子后,我上了山,找到了马某某的坟。
我用黄纸简单地制作了个纸人,在纸人上写上了老伙伴的生辰八字,在念咒的同时,把纸人在坟头前烧了。
这是替老伙伴在赎命,同时驱散那股邪恶的戾气。
然后,我又在坟上挖了个小洞,把六枚施过法的铜钱埋了进去。
这是替马某某在超度往生,自杀之人是无法轮回的。
之后,我作别回了家。
这次我当是善作之举,没有收取分毫的酬金。
虽然,老伙伴的做法令人不满,但当今社会又何尝没有这样的人。
就在第二天下午,我得知了他外甥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