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周渺然将甄言送来的蛋糕丢进了垃圾桶,他根本不相信甄言所说的什么事情都告诉了自己。周渺然认为甄言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再一次打开了甄言的房门,然后拖出了甄言床下的那口大箱子。
让他没想到的是,甄言箱子上的锁,竟然和古宅的门锁一模一样。
周渺然瘫软地坐在箱子前,悲凉地一笑,他失去了开锁的耐性了,找来了改锥和钳子,残酷地将箱锁破坏。这一刻,他终于领悟到了真谛,在这个世界上,再坚固的锁可以拦住钥匙,但它绝无法拦住人!
周渺然笑着打开了那口大箱子,一切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甄言,徐彦锋,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箱子里是一把折叠铲、一把锯子和一些刀具,周渺然拿起刀具看了看,上面还附着一些乌黑印渍,那是血液留下的痕迹。周渺然又拿起锯子和折叠铲,上面同样有一些泥土和血液的残痕。周渺然对着刀面冷笑了一下,他将东西归还原位。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感到的是无比的兴奋和无穷的解脱,因为洞察到了甄言最阴暗的私密而激动。周渺然噔噔下楼半路上给甄言的朋友打了电话,又托朋友问出了甄言的所在地。
周渺然来到学校保健室外的花廊旁,远远看见了甄言坐在一辆车中正在和谁交谈。周渺然慢慢走过去,他知道车里的人一定是徐彦锋,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就在周渺然快要靠近时,甄言身边的人突然发动了车子,周渺然像猎豹一样追上去,径直挡住了车的去路,车辆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撞到他。
“你疯啦!”甄言打开车门出来。
周渺然狞笑着搡开甄言,走到车窗外,他心想徐彦锋这次你肯定跑不了了!
但车里坐的,并不是徐彦锋。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
周渺然懵了,甄言走过来介绍,“这是我妈。”
“阿、阿姨——好。”
“这是我同学。”甄言看周渺然一眼,“你刚才拦车做什么?”
“本来想跟你打招呼的,我看到车发动了就冲上来了。”
“你小心点儿。”甄言拉着周渺然瞪他一眼,“我跟我妈说话,根本没注意到你,你急匆匆跑过来把我吓死了。”
周渺然走了,甄言和她母亲的车辆往校外开去。
夜里,甄言来找周渺然,她没有提白天的事,而是再次问周渺然,“你想好了吗?”
“什么?”
“告诉我你的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啊。”
甄言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床下,“你床下面的那口箱子是怎么回事?”
“箱子?什么箱子?”周渺然故作镇定,他其实早意识到那个工具箱的事情是瞒不住甄言的,于是笑了笑,“你是说那个小工具箱啊,那是我的一点兴趣爱好。”
“不,我说的是那口大箱子。”
“大箱子?”周渺然一掀床单,“我这里哪儿有什么大箱子。”
甄言和颜悦色地看着他,而床底下,的确有一个大箱子,和甄言那口一样。
周渺然怔怔地站在那儿,甄言将箱子拖了出来,看着被破坏的箱锁,“我第一次看到这口箱子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我找不到钥匙,所以打不开,但前几天我来帮你收拾房间,发现箱子的锁居然被撬开了,我打开一看,居然是这些东西。”
甄言掀开箱盖,里面放着锯子折叠铲和刀具,每一把都锃光瓦亮焕然一新。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甄言问。
周渺然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一直念,转身去看甄言家的房门,嘴里嘀咕:“不可能的,我明明是在你的床下看到了这口箱子,怎么跑到我屋里去了。”
甄言站在床前任周渺然掀开床单,床下是十几双整整齐齐的女鞋和一些废弃的课本。
甄言嘲弄似的说,“你看我这里像是放箱子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周渺然突然像一个痉挛的病人一把捂住了甄言的口鼻,他的指甲刮伤了甄言的脸,双手用力堵住了甄言的呼吸。周渺然恶狠狠地问:“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徐彦锋是什么关系?说!不说我就捂死你!”
甄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周渺然又摸到一根绳子,用绳子紧紧勒住甄言的脖子。他再次凶猛咆哮,“说!你跟徐彦锋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杀那个女人,你们是以杀人为乐对吧,是想连我一起杀了对吧,你们想害我,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是一伙的?你以为我没看到那箱子里放的都是凶器,你们还想嫁祸我!”
甄言痛苦地挣扎,嘶声哑气地呼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最后,甄言痛苦的泪水流了下来,滴打在周渺然的手背上。那由爱人眼中流淌下来的浑浊眼泪如同火焰烧灼,周渺然也痛苦地哭了,松开了绳子。
甄言干咳着倒在床上,抽泣不止。
周渺然恍惚意识到什么,飞身朝楼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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