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得死
石屹自幼就跟父亲在美国生活,因此得以幸免。他每年都会回来住个一次两次,将这里当成度假的旅馆。却始终墨守成规,不敢踏进那个房间一步。
“传说这种蛊是用人的鲜血喂成的,日深月久就会幻化成精,为祸人间。但是只要你不与它接触,它亦不会伤害到你的,否则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了。”石屹叹了一口气说。
“这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曼殊沙故作镇定地笑。但我依然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些许的不安。石屹说每个摸过音乐盒的人都会死,那么,下一个就是曼殊沙……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惶恐地对她说。
“真是可笑,难道我还会怕了它不成?”曼殊沙蓦地站起,不由分说地冲进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音乐盒还静悄悄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口冰冷的棺材。她抬起脚,在我与石屹的惊呼声中踩了下去。一下,两下……它顿时变成了一堆支离破碎的零件。跳舞的红衣少女亦四零八落得如一具被肢解的尸体。她的头骨碌碌地滚到我的面前,巧笑嫣然的脸透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萧煞和诡异。
“来啊,来杀我啊!”曼殊沙挑衅地大叫,“什么传说,什么蛊术,全是骗人的……”
窗帘突然无风自起。绣着大朵绛紫美人樱的窗帘夸张地撑起,仿佛一张臃肿而狰狞的脸。接着,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在空中响起,尖利而沙哑的声音如同一头被人扼住了喉咙的小兽,在声嘶力竭地嘶吼。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它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都,得,死!”
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外逃去。曼殊沙落在最后。在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她在后面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回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吊灯居然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
我和石屹合力移开吊灯,只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四肢瘫痪,像个软绵绵的布娃娃。她的身上脸上插满了尖锐的玻璃碴,惨不忍睹。其中有一块玻璃如冰刀一般切中了她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如瀑布一般喷射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羊毛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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