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的心像上了发条的时钟,快得要跳出胸膛。
我极力控制自己抖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哆哆嗦嗦按下接听健。
就在我按下的一瞬间,电话被挂断。
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我苍白、惊恐的脸。
我语不成句,我说:“杜昊他缠上我了?”
安姐把手机扔到一边,把我抱进怀里轻声安慰。
“别怕,你就是太紧张出现幻觉了,明天我陪你找心理医生看看。”
安姐人虽然极瘦也没我高,但她的怀抱格外踏实温暖,她身上还有一种出奇好闻的味道。
在她怀里我终于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我梦到了初认识安姐的时候。
那是一年前,我再一次被杜昊家暴流产后,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我认识了同病房对我照顾有加的安姐。
她说她也是被家暴导致黄体破裂。
她惊叹于我跟她极其相似的面貌,我惊叹于她跟我极其相似的命运。
两个长相相似又同病相怜的女人,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安姐娘家人给力,有好几个哥哥,出院后她顺利离了婚。而我继续在和杜昊的婚姻里挣扎如烂泥一般。
一觉到天亮,这一觉我睡得格外踏实安稳,竟连平时起夜的习惯都没有发作。
第二天我悄悄离开了安姐的家。
为什么杜昊会死而复生?为什么他能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小易三番四次说看到杜昊了?甚至连我自己都亲眼看见了他的背影。
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那个弟弟搞的鬼?
带着这一系列疑问,我驱车赶往城西乡下一个村庄。
那是我从孤儿院的来访记录中查到的地址。
一个半小时后我顺利抵达“状元村”。
我向村头老大爷打听,我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刘元浩的年轻人住在哪里?
老大爷坐在石头上,满脸胡茬。
他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清,我不得不大声再问一遍。
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找刘元浩干什么?”
我回过头却见“杜昊”正站在我身后!
他表情狰狞地望着我,手里握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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