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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童不会是凶手。
因为第一起命案发生时,他和我表弟正一起到外地进货。
白天我发现面具和刀后,就立马打了一个电话给表弟,询问那几天安童有没有独自去什么地方。
表弟信誓旦旦地告诉我,那几天,安童几乎跟他寸步不离。
他误以为我是怀疑安童出轨,还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相信自己姐夫的人品,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出轨,安童也不会。
是的,我相信安童不会出轨。
他这些年有多爱我,我心里一清二楚,那是演不出来的。
而有着这样炙热爱意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变态杀人犯。
在这种心理的反复拉扯里,我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夜里,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雪夜。
雪刚开始下,地上只铺了一层薄霜似的白。
而我,好像在悄悄地跟着什么人。
深夜的县城,看不到半个人影。
在那些建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低矮街巷里,我和那个人一前一后,不知道要前往何处。
转过一个街巷,又一个街巷。
那个人拎着什么东西,只管一个劲地往前埋头走。
风雪遮挡了视线,但也掩盖住了我跟踪着他的脚步声。
在被飞雪搅拌得浑浊的夜色里,前方的身影,犹如一个鬼魅。
我知道这是哪里了。
我也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前面的那个人要去哪里了。
下一个转角,就要走出这片低矮的平房了。
他要去的是城里的那条河,
那条大雪过后,那条一定会上冻的河。
他要把那些东西,趁着河水上冻前,扔进去。
我伏在墙角,探出脑袋,在风雪中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的那个人。
看着他鬼鬼祟祟地走到河边张望着,并露出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庞。
是他,是安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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