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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奶这么说,我太爷瞬间变了脸色,他生气地说:“那老房子空了几十年,谁知道里面住了啥东西?你让我搬过去住,你是想害死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太爷又开始骂我奶,他骂我奶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爷一眼,我爷没看我太爷,他蹲在地上,抽着闷烟,也不知道在想啥。
我奶可不像我爷那么好脾气,我奶没好气地说:“你连乱葬岗上的人骨头都敢挖,还有啥可怕的?那老房子收拾收拾就能住人,我明天就去收拾,后天就把你送过去。”
我太爷瞪了我奶一眼,他恶狠狠地说:“早晚把你杀了!”
我太爷说完这话,拎着竹筐朝西屋走。
他进了西屋,把西屋的门关上,还从里面上了锁。
我奶叹了口气,她说:“真是作孽,摊上这个破事。”
我奶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西屋里传来声音。
“刺啦、刺啦!”
我太爷在磨人骨头。
我奶气得直跺脚,她朝着西屋喊:“大半夜的作妖,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太爷像是没听见,继续磨着人骨头,刺耳的声音从西屋传出来。
我爷把手里的旱烟扔到地上,他说:“老婆子,回屋睡觉吧,明天我把香点上。”
我奶瞪了我爷一眼,气冲冲地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我奶把饭菜端上桌,她说:“喊你太爷吃饭。”
我不敢进西屋喊,就站在院里喊了一声:“太爷,吃饭。”
喊完,我就跑回东屋。
我太爷慢悠悠地从西屋出来,但他没来东屋吃饭,而且走到鸡圈旁边。
他背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几只鸡看。
我奶把碗筷放下,直接去了院里,她大声说:“爹,你咋不进屋吃饭?这几只鸡是我留着下蛋用的,小庆他媳妇快生了,我得给小庆媳妇攒笨鸡蛋。”
小庆是我小叔的名字,他在城里和我小婶结婚了,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我太爷阴着脸,他说:“家里都多长时间没杀鸡了?我馋鸡肉了,给我杀一只。”
我奶说:“不行,这鸡不能杀。”
我太爷瞪大了眼睛,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奶看:“我一百多岁的人了,想吃只鸡都不行?你们还是人吗?”
我太爷说完这话,直接瘫坐在地上,在地上打滚,连滚带爬的,嘴里还骂着:“这不孝顺的东西,还让不让我活了?”
我爷皱紧眉头,他过去拉我太爷,却被我太爷推开,我太爷不仅在地上打滚,他还用脑袋撞地,“咚咚咚”几声,他的额头都磕青了。
我爷大声说:“爹!你别作了!给你杀,给你杀还不行吗?”
我奶看向我爷,她说:“就这几只鸡,咋杀?”
我爷说:“把那公鸡杀了,明天我去镇上再买只公鸡回来。”
见我爷答应,我太爷才不闹,他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杀,马上杀。”
我爷一脸的无奈,他进了仓房,从仓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又拿出一个碗,他把公鸡抓到,直接杀了,公鸡的血流了一小碗。
我太爷看见那碗公鸡血,他的眼睛都冒绿光。
我爷把公鸡递到我奶手里,我奶瞪了我爷一眼:“别忘了正事。”
我奶在提醒我爷点香,再过一会儿就是午时。
我爷说:“没忘。”
我奶拎着公鸡,就进了仓房。
我太爷说:“把血给我。”
我爷困惑地说:“你要血干啥?”
我太爷直接上手抢,他抢到手后,径直进了西屋,我爷急忙跟了进去,我也凑了进去。
只见,我太爷把骨头粉末倒进公鸡血里,没等我爷反应过来,那一碗掺了骨头粉末的公鸡血被我太爷喝了下去。
他那发黄的牙上沾满了公鸡血,看起来很诡异,像是吃了死孩子。
我太爷大笑几声,笑得肩膀都发抖:“就要成了,就要成了!谁也别想拦着我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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