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被绑在一根木棍上,像乡村里卖猪那样被抬去了成人礼现场。
这里被布置得很隆重,家家户户都在现场。
刘强提前用胶带封住我的嘴,警告我老实点。
这一村人估计都是狼狈为奸的,我再怎么喊也没用。
我注意到摆在两边的木架有些诡异。
这些木架大概十个,被分为两排,上面沾着暗沉的血迹。
除我之外,还有九个男孩也被绑着抬了过来。
其中一个我还见过,站在旁边的竟然是他的父母。
他们把自己儿子绑过来干嘛?
正想着,我看见不远处乌泱泱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头,穿着很是质朴,但却给我一股邪气的感觉。
他在路过我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咳嗽一声,走到了台上开始发言,看样子是这里的村长。
“乡亲们,今年咱们村一共有九个男娃即将成年!”
长达一小时的发言结束后,白胡子宣布成人礼正式开始。
我和其他九个男孩都接连被绑到了木架上。
男孩们都面露惊恐,拼命挣扎想逃,却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按住,牢牢地绑了上去。
他们苦苦哀求父母,那些村民虽有不忍,但还是用胶带封住了他们的嘴。
接着,那白胡子又让人抬上来一个箱子。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腐肉味。
难道?
在白胡子亲手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我浑身瘫软,完全喘不上气来。
是那些虫子!
我突然想到看过的一本地理杂志,上面记录了一个非洲部落的成人礼,让少年将手放进装满子弹蚁的袋子,挺过来的人才算成年。
再看那些虫子,就像夺命的恶魔。
我拼命地挣扎,乞求地看着刘强,奢望他能放我一马。
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牲口,没有半点温度。
白胡子拿出半根竹管,将一端在淡黄色的膏状物蘸了蘸:
“成人礼的东西要由家属亲自来接。”
其他人闻言都过去排好队,包括刘强。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都随身携带了相同的小茶壶。
白胡子将竹管插进箱子里,招来第一个人拿茶壶去接着另一头。
很快,那些虫子顺着竹管爬了过去,一只只虫子落进了茶壶里。
前面的人装好了,白胡子再去蘸蘸那膏体,又叫后面的人跟上。
我看得心里一阵恶寒,其他几个男孩脸色也很苍白。
没一会儿工夫,所有人都装好了。
这白胡子又叫来一群人,卷起我们的衣袖和裤脚,开始涂抹淡黄色的膏体。
其他那几个男孩和我一样,四肢上的皮肤松弛得吓人。
我整个人都要被吓傻了,他们不会把虫子放我身上吧?
村里人的成人礼关我什么事,我早就满十八了啊!
关键我根本不是村里人!
我疯狂地挣扎,企图阻止给我涂东西的人。
突然,本蹲在地上涂抹我小腿的人,用力捏了我一下。
我低下头看他,竟然是狗蛋!
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想起之前他让我离开,也许是想救我。
于是我停止挣扎,静观其变。
狗蛋在替我涂抹时,趁其他人不注意,塞了把小刀给我。
他特意将刀锋朝着我手心,让我能单手割绳子。
我环顾四周,其他人都专心于手头的事,没人注意到我。
这是个好机会,我不停地用小刀割着右手的绳子。
眼看绳子就要断裂,狗蛋站起身,用头给我指了个方向,
他让我往那边逃。
可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逃得掉呢?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狗蛋大喊一声:“母虫不见了!”
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围成一团,在各自的茶壶里寻找母虫。
狗蛋回过身看我,他无声地说了句话“快跑”。
此时右手的绳子割断了,我迅速解开了身上其他束缚。
我看了眼其他几个男孩,他们看我的眼神满是乞求。
抱歉,我自身难保。
朝着狗蛋指的方向,我一路狂奔。
刘强很快反应了过来,带人来追我。
我对山里不熟,加上心里着急,没跑几步就崴了脚。
刘强一行人的脚步近在咫尺,我只能尽量往前爬。
生死边缘,不远处响起清脆的女声:
“我看见她往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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