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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衣

2022-03-23 作者:鬼怪屋

  (六)

  就在我吃汉堡的那一天,我的一个顾客的女儿,突然在前夜里不明不白的暴毙于闺房。

  这是个年仅十八岁的高三女生,皮肤黝黑,在学校里是田径运动员和团委书记。平日很开朗的一个姑娘。很奇怪的,她被发现死亡时,全身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在颈动脉处,似乎有两个青色的出血斑点。关于死因,警方和医院都无法下结论,家属拒绝解剖遗体。

  这个女孩,在我的店里也是定制了旗袍的,但是我还没有做。她的杭绸面料,还有尺寸,全在我那里。家属派人来商量,问能不能在她出殡前,将那件旗袍赶出来,也算了了女孩的一个心愿。女孩这一生还没有穿过旗袍呢。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我连夜赶工,可这时小昭并不在,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有些很烦琐细致的工序。如制滚边条滚边,缀花盘扣,都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够过完成。我差点儿就要打电话给萍儿母亲,让她帮我找人。

  冥冥之中,一定是由于我的感应,小昭突然出现,本来这时候,她应该陪伴她那可怜的男朋友的。

  这件旗袍是由小昭亲手设计的。湖蓝色的缎面上,一条活泼泼的锦鲤。

  居然就没有繁花似锦,但生命已经因而活泼起来。

  小昭喃喃的:女儿是水做的尤物,生生世世,她们最缺的就是活泼而有氧的水啊。对不起呀,妹妹。

  恍惚中,好象有一滴泪水,溢出小昭的眼眶。

  我向她伸出手去,带着点儿愕然。她的手轻轻的搭入我的手心,十指葱葱。细腻的肌肤里透出青色。我的另一只手又将它覆盖,这并不是虚无飘渺的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细腻与温柔,虽然她远比我的体温要低得多。

  我坐到一把差不多要散了架的木椅上,让小昭坐入我的怀抱。

  她有些羞涩,并不好好坐着,而将头埋入我的颈侧。我的手臂,差不多是将她抱住的,就象在抱一个孩子。

  我想她的嘴唇,正触在我的颈动脉上罢。

  湿湿的,凉凉的,气息显得很遥远。

  她的声音却是清脆而滋润的:你不说我?

  我显得茫然的样子:说你什么呀?小昭。

  你在宠我,莲蓬。小昭低低的啜泣起来。可这样下去要宠坏了我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莲蓬!

  为什么做了鬼,也还是有人宠我,莲蓬?

  小昭的容颜日见灿烂,事情便无法结束了。女孩出殡后的第三天,又有一位年轻的女性死于非命,她是啤酒厂的工人,下了中班回家,死于没有水的河床。这次尸体被警方拉走。显然不可避免的受到解剖,但警方拒绝透露任何细节。只是表示不排除该女因心脏病过度劳累而突发死亡的可能。

  拒说这女性的尸身,也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颈动脉处有两点青色淤血。

  更离奇的是,据从警察局传出的可靠消息:法医刀下的这具女尸,实际上体内已经不存在一滴血。她所有的血都象被什么东西吸吮殆尽。

  从稳定大局出发,警方只好沉默。

  但流言却是难以控制的,也无法稳定,恐怖的气氛如大雾一样弥漫。有时见到脸色苍白的女子,也要让胆小的女孩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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