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最后一个学期那个寒假,老三做了一件善事:带着老六去旅游。
到了目的地玩过一天之后,他俩就在一张床上睡了,这是为什么呢?
要怪还是怪老三,他居然把钱给老六拿着。老六呢,不负众望,果然给弄丢了。最可恨的,俩人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六都没说,等到找旅馆,老六才问老三:你还多少钱?老三报出帐,老六傻了眼。
万幸的是,老三口袋里的残余,还够买两张车票,但是除了车票,也就还有3块钱。俩人只好找最下等的小旅馆,但是问了几家,最便宜的是5块一宿。
老三不是没有求人家。但是他200多斤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让人生不起同情心来,最后还得老六出马。
不管谁见到老六,第一印象就一个字:惨。所以他很方便地找到一个肯给他们打折的旅馆,3块一宿。但是房间是最靠院角的一间,挨着厕所,里面只有一张勉强可以叫床的东西。但是这也比寒冬露宿强。
俩人就住进去了。第二天上了火车,老三发现老六的脸还是极其苍白。虽然老六犯了那么大错误,但是老三第一还是怕他小体格扛不住,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老六很恐惧的看看四周,快到春运的火车上满是人,老六安心了,告诉老三:昨天晚上睡下,看见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站在床头,阴测测地盯着他,脸上泛满了绿光,用一种单调,好像刀子划玻璃的声音说“以后你住在这吗?”老六保证,当时他不是做梦,墙外的汽车声什么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就是动不了。老三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过年,老三和我和老四喝酒,喝到一半,老三说起这事,我和老四都笑,说他你还不知道,十天有九天做恶梦,还有一天睡不着。老三闷了一口酒,说其实那天我也梦见这样的老太太了,不过没敢和他说。
我和老四都不说话了,我们知道老三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