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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号

2021-09-24 作者:时光鬼故事

  今天的故事由一位热心网友提供,讲的是他大学时代一位师姐的亲身经历。听罢直教我感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位网友研究生读的是一所名校的材料物理学,纯理工的学科,书念得颇不轻松。他的导师是一位行业知名教授,风度翩翩,成果累累,是学科领域里着名的骨干带头人。

  网友有个师姐是这位教授的博士研究生,师姐虽然是女生,但是在材料学方面相当有天赋,本身又热爱这门学问,所以跟着导师学习科研都很得心应手,深得导师青睐。

  当时有一项全国瞩目的科研项目就是由导师牵头,师姐作为科研主力来进行的。那段时间师徒二人夙兴夜寐不眠不休,凭借对研究领域的无限热忱和对最新数据成果的热切期待,两个都竭尽全力,配合发挥出了最佳实力。

  人们常说感情没有对与错,更多时候人的情感是不受理智掌控的。随着这种教学相长的合作越来越深入,师姐对自己的导师由敬入爱,渐渐萌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起初她还极力克制压抑自己的欲望,直到有一天深夜,在与导师合做试验时,她大胆袒露了心声。

  导师似乎并不是很惊讶,继而慢慢晕红了脸颊,那红色一路灼烧,直至燃红了双眼。

  两三秒钟压抑的沉默过后,导师哑着嗓子对师姐说:“我有家室,你是这个行业里难得一见的奇才,你有天赋,又肯努力,我……我是真的很欣赏你。刚才的事情,我们当它没发生过,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

  被拒后的师姐却分明感受到了导师压抑克制的汹涌情感,但两人都是理智的人,她自那以后果然再没提过一句。

  只是每次来见导师时,师姐都会轻轻叩击三下办公室的门。深夜攻坚倦极时,师姐会望向导师的眼睛,微笑着叩击三下桌面。还有的时候,导师的手机会莫名其妙地连响三声就挂断,导师不用看号码就知道是谁,只忍不住勾起嘴角,展露会心一笑。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师姐和导师始终发乎情止乎礼,未越雷池一部。他们每天有大量时间独处一处,都只是投入全身心地从事着学术方面的研究。

  师姐毕业前夕,导师在实验室里突发脑溢血,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去世了,陪伴他走完生命最后一刻的,只有他挚爱的学科和师姐。从始至终没人想到更不会有人知晓师姐与导师之间无法说出口的一段深情。

  强打精神参加完导师的追悼会,师姐只觉万念俱灰,一个人蜷缩在公寓里放声恸哭,肆意宣泄着连日以来几乎克制不住的刻骨悲伤。在师姐几近脱力崩溃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个,旋即又再亮起,如此一连重复了三次。

  不能自已的师姐瞬间释然了,是他,是他在用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暗号无声劝慰。师姐曾经告诉过导师,那暗号代表三个字,她与他之间不能说出口的那三个字。

  后来师姐毕业后去了科研院所,经年累月励精图治,继续着导师挚爱却未能完成的研究事业,依旧决然一身。有热心人提她张罗介绍,师姐总是笑着婉拒,她说自己早已嫁给了学科,嫁给了她乐此不疲的科研学术。

  这故事是网友在一次师门聚会后,送酒醉的师姐回家时听她讲的。第二天一大早师姐专门打来电话,说自己前一天晚上喝多了,和他说的都是胡话醉话,认不得真的。

  我很难评价师姐对导师的感情到底是对是错,但就像电影里说的,喜欢是放纵,而爱是克制。她与导师都坚守住了道德的底线,不违良知,不悖伦常,师姐最后更是将对导师的感情升华为科研进取的动力。

  如此,方不辜负这样一段寂静无声,绵延无绝期的知己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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