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奇怪的新娘
武甲元和翠翠都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崔仰民的朋友也没有多少,今天来祝贺捧场的人大多是崔仰民为了创造气氛连说带劝动员来的。如今宴会上突然闹出了这样让人恐怖的事儿,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撤离,他们不顾崔仰民的一再劝说,纷纷连夜离开了绿月山庄。转眼间,整个山庄便人去楼空,只剩下了武甲元、翠翠和崔仰民三个人。
热闹的山庄一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崔仰民越想越生气,接连灌下好几瓶啤酒,不知不觉间头晕脑涨,他猛地把手里的空酒瓶摔到地上:“他奶奶的,都他妈跑了,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洞房热闹点吉利,我自己去闹洞房。”说着,晃晃悠悠直奔洞房而去。
洞房设在二楼最里面,也许是因为人都走了过于冷清,也许是忙碌了一天有些劳累,所有房间竟然全部熄灯,只有走廊里的灯光在不死不活地发着昏昏的光。
“这两个家伙,不会这么早就寻欢作乐了吧?就是寻欢作乐也得给我起来,我要闹洞房!”崔仰民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歪歪歪斜斜摸到洞房前,推开了房门。
就在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走廊里的灯全部熄灭了,整个楼层一下子陷入了无底的黑暗。可崔仰民却分明感觉到屋里飘出一股浸人心肺的悠香,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在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往里走。他在黑暗中一点点向里挪着:“甲元?你在哪儿?”
突然,屋里绿光一闪,那枚绿戒出现在黑暗中,一条柔柔的手臂和半个美奂绝伦的香肩从床上探了出来,紧接着,一声哀怨而又期盼并带有几份撩扰的叹息从床里传了出来。
这一声叹息一下子就涌入了崔仰民的心脉、骨髓和四肢,如同一只雄猫在难熬的夜晚听到了雌猫的**声一样,一股抓心挠肺的感觉油然而起,崔仰民狠狠咽了口唾沫:“翠翠,小嫂子,我早就对你……”猛地扑了过去。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托住了崔仰民的下巴,手上的绿戒耀得他眼前一片绿色,什么也看不清。随着一股股喷兰吐香的气息传来,一个柔得能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送进了他的耳朵:“在地愿为连理枝!”
“愿为连理枝!连理枝!”崔仰民一把搂住翠翠,发疯狂又亲又啃。突然,他觉得翠翠搂着自己的两只手臂突然变了,不再柔软而是坚硬无比,如同两条钢箍一样狠狠地向缠勒着自己,他不由得痛苦地叫出声来。就在他张嘴惨叫的一刹那,翠翠的舌头伸了进来。崔仰民还没来及反应,翠翠的舌头如同一条毒蛇一样竟然顺着他的喉管猛地钻了下去。崔仰民双眼外呶,刚要哼一声,那条舌头已经蛇一样缩了回去,而他的五脏六腑早已被全部带了出来,崔仰民叫都没叫一声,便如同一团麻包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说话声从外面传来,武甲元和翠翠从外面走进楼里。
“可能是这座山庄地处深山,又长时间不住人,有神铭在此,而咱们光顾了弄婚礼,没来得及敬拜神灵,惹得神灵不高兴了,所以跟咱们开了个小玩笑,弄出了刚才的事儿。刚才咱俩敬拜完各路神仙了,现在不用怕了。”武甲元搂着翠翠的腰,边走边劝,人已上了楼梯,他这才发现崔仰民不见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仰民?仰民?不会是这小子也跑了吧。”
“跑了更好,这下整个山庄就咱们两个,咱们可以随便了。”翠翠说着咬了咬嘴唇。
“好,那咱这就入洞房!”武甲元说着一把抱起翠翠,几步来到洞房前,一脚踢开了房门。
崔仰民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五脏六腑全摊在外面,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们,目光里似乎有一丝警告一丝篾视还有一丝嘲笑,地上流满的血迹竟然汇成了几个字:在地愿为连理枝。
“啊!”武甲元惊叫一声,手一抖,翠翠摔在了地上。
翠翠一抬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冲出了洞房,刚挣扎着跑到楼梯口,脚下一软,滚葫芦一样从二楼折了下来。
武甲元急忙冲下来,抱起翠翠,抚前胸捶后背掐人中,好长一会儿,翠翠才“呀”的一声,醒了过来。
“崔仰民,他死了?他死了!”
武甲元紧紧搂住翠翠:“别怕,你看错了,什么也没发生。”
“不,我看见了,是崔仰民,崔仰民死了,咱们快走吧!”翠翠紧紧抓住武甲元的手,拼命地摇着说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武甲元刚一低头,不由皱起了眉头,“绿戒呢?”
翠翠的手上空空,刚才还戴在手上的绿戒竟然不知了去向。而武甲元的两只手上同样空空如也,绿戒不见了。
“我好像……崔……”
“上楼!”武甲元一把扯起翠翠,发疯般冲上二楼,一脚踹开洞房门,那只绿戒竟然端端正正地戴在崔仰民的手上。
“抢我戒指!”武甲元几步上前,抓起崔仰民的手,一把撸下绿戒,撩起衣襟擦了又擦,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甲元,咱们报警吧!”翠翠两眼发直问道。
“报警?”武甲元猛地抬起了头,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报什么警?现在整个山庄就我们三个人,他死了,你说警察会怀疑谁?”
翠翠被武甲元的神态吓坏了:“那…那怎么…办呐?”
“先把这收拾了再说。”武甲元说着收拾起了崔仰民的尸体。翠翠又惊又怕,悄悄下楼,拿出手机,按下了"110",可谁知电话没网,接连拨打了十几次都没有打通,气得翠翠恨不得把手机砸了。
“给谁打电话呢?”突然,一个声音在耳旁炸响。
翠翠吓得浑身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抬起一看,正是武甲元:“甲……元……”
“是警察吧!”武甲元捡起手机交给翠翠,“亲爱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真的不能报警。其实仰民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我比你更难过更伤心更想捉到凶手,可我刚才已经说了,如果报警,警察只能怀疑咱们俩。这么样一起案子,警察能不破吗?可他们怎么破?万一他们被逼急了,你我不就成了替罪羊吗?所以万万不能报警呀!”
“那怎么办?我们逃吧?”
翠翠的话音刚落,“轰隆”一个炸雷,“刷拉”一道厉闪,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翠翠一下子扑倒在武甲元的怀里。武甲元疼爱地搂着妻子:“下雨了,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逃?再者说要走也要先把仰民的尸首处理了,他总跟我天南海北地走,到时候我就说他跟我在外面了意外,这事儿就算了了。我已经把他的尸首装进了袋子里,等天亮雨停了就埋了。你太紧张了,走,先休息休息去。”
武甲元把翠翠领进了一间卧室,可两个谁也睡不着,就那样一直干坐着,谁也不出声,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直到第二天上午,雨才算停了,火辣辣的太阳出来了,强烈地炽烤着大地。午后时分,武甲元见地面已经烤得差不多了,便拿着铁锹,背起尸袋,来到山里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和翠翠一起,拼命地挖起坑来。
翠翠挖了一会儿便体力不支,坐在一旁喘起了粗气,武甲元一个人挥汗如雨挖着,坑越挖越深,地面上只露出武甲元的脑袋。看着专门挖坑的武甲元,翠翠的眼里猛然掠过一丝凶光,她悄悄站起来,抡起手里的铁锹,朝着武甲元的后脑海,狠狠地劈了下去。
就在这时,武甲元直起腰,扬手擦了擦汗。一道绿光从他手上的绿戒上闪出,翠翠就看见戒指上有一个绝色的美女向她冷冷地一笑,闪电般扑了过来,她大叫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没有了呼吸。
武甲元急忙转过身,抱起翠翠,可不管怎么抢救呼喊,翠翠就是一动不动,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仿佛熟睡了一样。
武甲元放下翠翠,把崔仰民的尸袋入进坑里,仔细埋好,弄得表面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才把翠翠抱回了山庄。
由于大雨,山庄以外道理难行,而翠翠又沉睡不醒,武甲元只好在山庄里守着翠翠,整整一个下午,眼看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翠翠依然没有清醒的意思。武甲元无奈地挠了挠的脑袋,一道淡绿色晶莹的光从发出,照亮了整个屋顶。绿色越来越浓,渐渐涌出了一行字:在地愿为连理枝。最后竟然成了一片鲜红,像血一样淌满了屋顶。
“姓武的,就这样把我埋了?”突然,楼外响起了崔仰民的声音。
“谁?”武甲元猛地站了起来。
外面人影一闪,武甲元腾地追了出去,就在他追出去的一刹那,整个下午一动没动的翠翠身体微微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凶残而又视篾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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