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看见村里的祥子叔抽着烟站在我家门口的前面,我母亲问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祥子叔说他刚刚打完牌,回家经过我家时看见有一身黑衣的须眉送小姨回家,小姨进门后,那个黑衣须眉还在窗边偷窥,他不放心跑过来拍了那个须眉的肩,那个须眉头也没回得就走了,浑身上下透着一份冷意。他正纳闷,我母亲就来了。
第二天小姨醒了,她彻底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了,变得疯疯癫癫的,对着镜子傻乎乎地流着口水。这会,外公是真的相信了有鬼神保佑一说,决定去找周家人把房子和地还给他们家。这块地别人也不能要啊。
天大地大,往哪里找啊?
小姨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又往江边跑。看着船就傻笑,“我要船,我要船,他会来接我的。”语气如孩童般,没有人在意她在说什么。
沈奶奶和样子叔的话在村里传了遍,大家都知道小姨被鬼神给跟着了,可我母亲总觉得是他们看错了。
依然小姨的死给了我母亲打击。
她死的无声无息,第二天起床大家都以为是她想多睡会。正午叫她,她都没起来。过后,再都没有起来。
小姨的尸体冷在床上,全家哭晕了。我母亲也病了,倒在床上晕了已往。
“姐姐,姐姐,替我照顾好父母。”这回,小姨穿着那身中式的大红绸缎的新娘装,唇间有着她的高兴,有着她的悲伤,有着她的期许。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梦境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转向了江边,那一片葱葱郁郁的山间,有一个挂满白色灯笼的花船游来,上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须眉,戴着黑帽子,胸前别着大红花。他一脸爱意,向小姨招招手。
船迩来,我母亲才发现他是一个极悦目的须眉,他的目光很冷,有了很冷酷的轮廊,一脸的青色。我母亲不好描述这种美,她说和谢霆锋差不多悦目。
小姨搭上他的手,跳到了船上。转头对我母亲笑着说:“姐姐,再见了。”
我母亲追着船跑,说:“你走了,不管爹娘了?”
小姨听到了,身子抖了一下,无奈摇摇头,一副想哭的样子,依然武断站在船上。
须眉转身瞪了我妈一眼,我母亲哆嗦着,这个感觉就像那次在屋子里被人掐住一样。
小姨死的头七,我母亲的病就好啦,从那以后家里就没有发生什么很大的事儿了。
当大家很快遗忘这件事的时候,外公外婆和我母亲聊天的时候,通知我母亲有一次晚上他们同时梦见小姨穿着喜服拜别他们,一脸的不舍。
知道故事的人们,有的说小姨得那场病的时候小姨的魂早就被钩走了。有的说那个须眉是她上辈子的丈夫,余情未了,这辈子是来续缘的。也有人说,那个须眉是周家人,小姨嫁给他是保全我家,更有人说那是诟谇无常的黑无常,他看上了小姨。不管怎么样,小姨是和鬼走了,和鬼结婚了,村子里的老人都把它叫冥婚。
小姨的冥婚故事虽然伴伴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不会被人提起,但那确实成为我母亲那些人心头上的一道疤。事儿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可惜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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