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熬到半夜,我去找了二叔。
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爸妈在前两年意外走了,那时候村里人说是我爷爷做这一行不吉利,把人给克走了。
也因为这事儿,原本是继承人的二叔忽然就收手不干了。
爷爷翻了脸,说他不孝。
后来两人闹得很凶,爷爷整日大发雷霆,二叔搬到了隔壁的村子上住,直到遇到了祁阳,这个店才算是好转了一些。
眼下他也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了。
手机关机了,我直接开车去了他家,是村里老式的水泥二层楼。
大门没锁,我推门进去,只看见客厅亮着灯,一个穿着皮衣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那里。
“二叔?”
我叫了一声,没回应。
“二叔你还没睡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没等我走过去,那个身影逐渐回了头是徐江。
他手里抓着一件人皮,还没有被处理过,只是在风里晃动了一下,就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人皮……还在流血!
我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活人的人皮,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江看着我没动,忽然丢到了一边。
“这法子还是不管用啊,根本就复活不了。”
他在说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上次问过我的禁术!
几乎是瞬间我就停住了脚步,站在院子里浑身定住。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做这些事。
月光下,徐江的脸色青白,像个幽灵一样转过身。
“张春月,我不是说过让你回家吗?”
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我才看清他手里握着的刀。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二叔呢!”
他就那样站直看着我,刀尖的光反射到眼底,一阵阴寒。
我脑袋一片空白,脚尖麻地站不稳,脑袋里就三个字,
完蛋了。
来不及反应他就冲了过来,我猛地往后跑,被他扯掉了羽绒服。
脚步声很快,夜里看不清路,我吓得丢了魂儿,转身就跑进来牛棚,哆哆嗦嗦地关上门。
乡下的房子是用的木头栓,外面传来撞击,震得门板上噗嗤噗嗤往下落灰。
我吓得快呼不过气,掏出手机打了110,刚接通就听见门外一声巨响,
他在砸门!
屋子里没灯,手机的灯光照到的地方铺着草垛,还有几捆柴火。
门被砸开,死路一条。
六神无主时,我忽然想到小时候来过这里,似乎有一个放酒的地窖。
门外震天响,有木头屑从门上掉下来,我哆哆嗦嗦的一阵翻找,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拉环。
“只要争取时间,等警察来就行了。”
可徐江不是就警察吗!如果他用一样的办法,把这件事再颠倒黑白呢?
地窖门关上的瞬间,我心底彻底绝望。
从一开始这个局就把我算在了里面,在警局时那不是结束,现在才是。
我不是棋子,而是弃子。
他要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地撇干净,所以要让我发现真相,再找到这里,最后成为他洗白的最后一步。
用铁链锁好门,我已经全身发麻走不成路,扶着膝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可地窖里却忽然传来一声动静。
“谁!”
我以为是老鼠,走进了才发现一个男人被绑在角落里,嘴被胶布缠上,正在地上疯狂地挣扎。
那面容越看越清晰,竟然是: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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