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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割喉巷:当谣言成为凶器,一个家庭的悲剧上演

2024-03-13 作者:倪震

傅远山疲惫地走进屋子,倒头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他感觉整栋房屋宛如风雨飘摇中的小舟,随时可能散架。

低烧终于演变成了高烧,讽刺的是,这与事态变化的轨迹如出一辙。

(我是个平庸的父亲,从没有逼迫女儿违背她的意愿。我的希望是在临终前,她所过的生活可以让我安心地合上双眼,假如她能每年记得为我扫墓,那再好不过。)

他没有拉上窗帘,漆黑的夜色才是最好的遮蔽。呼啸的风声钻进他迷乱的梦中,将他从虚幻的台阶上吹落,坠入无尽的深渊。他双腿猛地一蹬,醒了过来。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几乎每个人都被这种坠落惊醒。很正常,再正常不过,要是临终者有足够的力气,他在短期的瞬间所应该做的动作必然是双腿一蹬。

可是他在梦中坠落的时间越来越久,以前还能看到地面,如今只有永恒的黑暗。

他想到了女儿的那几个同学。他勉强能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模样,三男两女,常常坐在巷口的水泥台上折叠纸飞机,要么就是玩些别的花样,傅蝶偶尔也会参与其中。每当大人打算赶走他们,腾空地方打扑克,他们则一哄而上,拼命扞卫自己的地盘。

自从那个流浪汉来到之后,一切都变了。脸上厚厚的污渍掩盖不住凶恶的面孔,大多数的时间,他总是躺在水泥台上享受阳光的沐浴,等到了家家开火做饭的时候,他就逐户敲门,摆出一副令人生厌的姿态要求施舍。即使最乐善好施的人也不愿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一个傲慢的家伙,但现实往往与理论相反:他吃得心满意足,膘肥体壮。

半个月后,傅远山知道了答案。那天早晨他出门上班,惊愕地注意到窗台下用红砖和石棉瓦砌成的煤棚被拆得七零八落,那个流浪汉坐在旁边惬意地吹着口哨。

他走过去质问,流浪汉用拳头回答,接下来的厮打过程已经模糊不堪,直到他被几个邻居拉开后大脑才重新恢复记忆。

“这家伙有案底,从外地跑来避难的,千万别招惹他。”

简单明了的劝阻,足以解释大多数疑问。事后流浪汉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加深了街坊邻居对他的畏惧感,他们自我解嘲互相议论:“算了,就当养了一条看门狗,没准能吓走溜门撬锁的小偷。”

傅远山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听到窗外暴雨将至前稀疏而沉重的雨点声,就像那天晚上的声音。

那天晚上,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巷子的正中,而身边的电线杆上倒挂着一个人。嚣张而冷漠的流浪汉在他死后终于学会了笑,他大张着嘴,脖子上的伤口在明亮的月光下一目了然,鲜血吧嗒吧嗒,滴落在地,吧嗒吧嗒,听起来真痛快。

他爬起身斜靠在窗口,那条电线杆还在,它的身影在闪电中忽隐忽现。

(你这狼心狗肺的无赖,从杀害我妻子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你的结局。)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非常痛快地承认是自己杀死的流浪汉。他被戴上手铐带走,五天后重获自由。邻居们用奇怪而复杂的眼神迎接他,女儿的眼神中则多了些恨意。

“爸爸,你为什么骗我?”

第一次他被流浪汉殴打后,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告诉女儿他去教训了那个流浪汉一顿,没想到迅速流传开的真相让他颜面扫地。而这一次,自己这种看上去滑稽到可怜的举动,又该如何得到女儿的宽恕?

他开始后悔不该在医院不该打女儿,那是女儿对他的报复。面对一个无力保护她和母亲的父亲,一个抛下她伪装好汉的父亲,这种报复无可指责。

“被害人除了咽喉的那道伤口外,全身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被麻醉或者中毒的迹象。你说是你杀了他,那么你解释一下,是如何把他的咽喉割得那么深,同时没有遭遇任何反抗的?”警察边质问边用讥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瘦弱的身躯。

“我的刀很快,一下子就切断了他的喉咙……”

“够了!你连凶器都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还敢坚称自己是凶手?”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这样做等于误导我们的办案方向,是违反法律的行为!”

傅远山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缩成一团,回想起警察的眼神,全身的皮肤刺痛得更加厉害,那种混合着不屑与气恼的目光,与女儿的何其相似。

暴雨终于瓢泼而至,闪电再次照亮了割喉巷,那根电线杆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倒吊的人,雨点的齐鸣彻底掩盖住了血滴的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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