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从满是血雾的噩梦中醒来,浑身冷汗。
十四年过去了,我还是会梦到这个场景。
曾经有个和蔼可亲的医生告诉过我,那只是我被吓出的幻觉,但为什么,梦里的每一分都是那么的真实?
客厅里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我知道,又是姐姐在大半夜跳舞。
最近她的疯病越发严重了,之前她只不过偶尔会对着墙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现在,她会和一个不存在的人跳舞。
还说:“森森,是妈妈啊。”
“妈妈已经死了!”我忍无可忍地吼道,“都死了!”
是的,我的父亲早已过世。
他是喝多了下田的时候栽到了废弃的水井里,摔死了。
因为大家都说我姐姐有疯病,又是个半大的姑娘了,使唤不了几年就得嫁人,所以没有人领养我们。姐姐一个人带着我,靠着亲戚们地接济过了两三年,后来有个远房伯伯突然出现,把我们接到了一个小县城里。
就是现在我们住的地方。
“不要跳了!”我把姐姐强行拖回卧室,骂道,“再跳伯伯又得骂你!”
可是姐姐还在无意识的摆动着手和脚,又突然摸着我的头说:“森森都这么大了啊!”
语气神态,跟我梦里母亲的脸,诡异得重合了。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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