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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的恐怖身影

2023-07-05 作者:鬼怪屋

  二

  随后几天景小燕碰到一连串的怪事。大前天景小燕下班回家,谢顿跟她大闹一场,原因是,谢顿在百乐门饭店吃饭时,看见景小燕跟一个男人从对过的粉都夜总会出来,男人搂着她的腰,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人作呕。景小燕又惊又气,自己一天在台里忙节目,哪去过什么粉都夜总会,任凭她怎么解释,谢顿只是连连冷笑。景小燕扑在床上哭了,谢顿当晚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

  事情刚过去一天,又发生一件让景小燕摸不清头脑的事。前天下午,台保卫处长把她找了去,说天客隆超市来电话,说她中午逛超市时拿了两盒化妆品,想从无购物通道溜走,让保安当场抓住了。景小燕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争辩道,什么?我让人抓住了?哪有的事!中午我根本没去天客隆!保卫处长道,不是你最好。不过你拿不出没去天客隆的证据,咱们也不好反驳人家。景小燕愣住了,中午她心情烦躁,独自去逛街了,当时没人跟她同行,临走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她突然感到有口难辩,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自己无辜陷进两个莫须有的丑闻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现了另一个景小燕?而且这个景小燕在败坏她的名誉,想到这儿,景小燕陷进一种惊恐之中。

  景小燕心烦意乱,今天本想请假,但今天的节目别人无法替代,她只好硬着头皮来上班。她走进化妆室,迎面碰见马大姐。马大姐口气生硬地说:“小景,先别化妆了,跟我来一趟。”

  景小燕心里一沉。又生出一种不祥之兆。她跟马大姐走进办公室,马大姐关好门,还没等景小燕开口。随手扔过一张报纸。这是一张专登马路新闻的小报。马大姐埋怨道:“小景,怎么搞的,让人家曝了光?”

  “曝光?”景小燕急忙打开报纸。见头版用红笔圈出一幅照片,旁边还有一篇小稿,题目叫《名主持人为两角钱大打出手》。文中说,昨天傍晚,一个时髦女郎,在水上公园门口,为两角钱跟卖冷饮的老太太发生争执,女郎不但恶口伤人,而且还推了老太太一把,引起在场群众同声谴责。经查。女郎是燕陵电视台名主播,是经常宣扬文明的人,没想到灵魂却如此肮脏。文中虽没点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景小燕。景小燕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两眼冒金星,她争辩道,“诬陷,纯粹是诬陷!我昨天根本没去水上公园!”“没去?”马大姐冷笑道,“你看看,照片都有了,还说没去?”

  景小燕细看报纸上的照片,果然像自己。那是一个泼妇形象,正张牙舞爪地挥舞着一筒饮料,虽是侧影,但脸型发型一看就是自己,衣服也是昨天那一套。甚至连上衣别的那枚胸花都准确无误,景小燕顿时傻了。

  马大姐讥讽道:“怎么样,人家没冤枉你吧?”

  景小燕气得嘴唇直哆嗦:“马主任,我昨天的确没去水上公园。”

  “没去?那你去哪儿了?”

  景小燕噎住了,昨天傍晚她独自去人民广场看鸽子,没人同行,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跟那天她独自逛街一样,成了一个说不清的糊涂事,她突然感觉又被人钻了空子。

  马大姐见景小燕急得满脸通红。埋怨道:“小景,不是我说你,这件事实在有些出格。你是电视台的主播,是个公众形象,这样闹,不仅仅是你个人的问题,也损害了咱们台,的形象。说严重点也损害了燕陵市的形象,这不,市广电局看了这篇报道立刻来了电话,让严肃处理,台领导也挡不住。”

  景小燕忍不住哭了。马大姐缓缓口气:“行了,行了,现在怎么哭也晚了,刚才领导说了,让你去跟那个老太太赔礼道歉,否则停止你的工作。”

  景小燕哭道:“我不去,不是我凭什么让我去道歉?”

  马大姐面色冷淡:“不是你,难道会是别人?”

  景小燕也强硬起来:“就是别人,一个想陷害我的人!”

  “陷害你的人?”马大姐拿起报纸,抖动着,“哪个人?谁在陷害你?”

  “我不知道,反正那人不是我!”

  “好,好,我不跟你争,你要不去,我只好如实向领导汇报了。”

  “那我不管!”

  景小燕扭头出了办公室。她来到电视台后的花园里,坐在一张石椅上独自掉泪。这时薛蕾来找她。手里提着一个提包,景小燕这才想起提包落在了化妆室。薛蕾坐下问:“怎么了?刚才马大姐通知,暂停你的工作。”

  景小燕沉重地摇摇头问:“薛蕾,你是化妆师,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化妆成另一个人?”

  “化妆成另一个人?”薛蕾有些吃惊。“怎么想起这么一个问题?”

  “别问原因了,告诉我能不能吧?”

  薛蕾沉默片刻:“化妆成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化妆像一个人倒有可能。前几天我看了一个电视节目,是介绍着名化妆师毛戈平的,毛戈平就把名模热娜化妆成了已故影星赫本和梦露,还真像,能以假乱真。其中运用了硅胶技术,人造睫毛技术,错觉化妆技术等等,反正挺复杂的,这可不是一般化妆师能办到的事。”

  景小燕站起来:“我明白了。”

  薛蕾疑惑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景小燕道:“回头跟你细说,我现在得赶快去公安局。”“公安局?”薛蕾一脸诧异。

  景小燕找到公安局刑警队长林大河,林大河破过不少大案要案,景小燕采访过他,两人很熟。景小燕讲叙了几天来的遭遇,林大河听罢吃惊不小,景小燕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完全糊涂了。”

  林大河沉思道:“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景小燕想了想摇摇头。林大河嘱咐道:“你先回去,这几天要多加小心,既然那个人要害你。后面很可能还会有行动,有事及时跟我联系。”

  景小燕走出公安局,心情忐忑不安。

  祸事果然在两天后发生了。那天傍晚,景小燕回到家,谢顿还没回来。这些天谢顿不冷不热,虽然不再提那天的事,可仍耿耿于怀,景小燕也不再向他解释。真相大白之前,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这时电话响了,景小燕以为是谢顿打来的,拿起话筒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景小燕吗?”

  “对,是我。”

  "我是120急救中心,你父亲在半个小时前被毒蜂蜇伤,情况较严重,正在我们这儿抢救,请你赶快过来!"

  “毒蜂?”景小燕大吃一惊。

  她赶到急救中心。抢救室门前,大夫护士进进出出,一片紧张气氛,她抓住一个大夫哭道:“我爸呢?我爸呢?”

  “你是景教授的家属?”大夫冷静地问。

  “我是他女儿。”

  大夫叹口气道:“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可老爷子中毒太深,抢救无效……”

  景小燕眼前一阵发黑,继而号啕大哭。大夫扶住了她,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蒙着白单子的手推车缓缓而出。景小燕疯了般扑上去,撩开白单子,父亲的脸肿得跟面包似的,脸色青紫,眼睛还睁着,充满惊恐。这时谢顿赶到医院。景小燕扑进他怀里,两人悲痛欲绝地看着父亲被推进太平间。景小燕的父亲是燕陵师大生物系教授,一辈子研究昆虫,没想到最终被这些小东西所害。

  当景小燕恢复了一些理智,大夫告诉她,你母亲也被蜇伤,因中毒不深已抢救过来。景小燕和谢顿赶到病房,母亲躺在病床上,满脸泪痕,显然已知道了噩耗。两人抱住母亲,哭成一团。这时,马大姐带电视台一帮人闻讯赶来,大家都很难过,薛蕾抱住景小燕,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流泪。大哭过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请诸位回避一下,我们要和景小燕的家人单独谈谈。”

  景小燕这才发现林大河也来了,还带着两个助手。人们安慰一番纷纷离去,病房里只剩下警方和景小燕一家人。林大河坐在景母身边,轻声道:“伯母,我是公安局的林大河,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不幸了,我知道您很难过,但我们需要了解当时的情况,请您老人家配合一下。”

  母亲又哭起来,显然不愿回忆那悲惨的一幕。好一会儿,母亲平静了些,断断续续道:"今天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我正在厨房洗菜,突然听到阳台上一声惨叫,我赶紧跑到阳台上,见老爷子手里抓着一把笤帚倒在地上直打滚,我以为他犯了心脏病,赶紧去扶他,就在这时,我背上胳臂上突然像被乱针猛刺了几下,当时就意识到被什么东西蛰着了。我大声喊叫,疼得也在地上打起滚来,随着一片嗡嗡声,我看清几只很大的黑蜂在屋里横冲直撞,当时我意识还清醒,赶紧躲进大衣柜,用手机打了110,几分钟后巡警赶到,他们把我从柜里拖出来,当时,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母亲惊魂未定。林大河问:“蜂很多吗?”

  “不少,满屋子嗡嗡声。”

  “毒蜂首先出现在阳台上?”

  “应该是,老爷子当时在阳台上浇花。”

  “阳台上的窗户关着还是开着?”

  “有一扇开着,但有纱窗。”

  “过去在阳台上发现过毒蜂吗?”

  “没有。”

  “阳台外见过蜂巢吗?”

  “没有。”

  母亲神色痛苦。不愿再谈下去,林大河站起来,把景小燕和谢顿叫出病房,沉思道:“这件事很蹊跷,也很罕见,在我们市区还是第一次遇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得去现场看看。”

  景小燕跟着林大河上了一辆警车。警车很快便到了学府小区,景小燕父母住在一幢六层楼的二层。这是一套三室二厅的单元房,厅很大,几个人进屋后直奔阳台,阳台上一片狼藉,好多花盆摔在地上,留在木架上的花也枝断叶残,一切都表明这儿刚发生了一场惨祸。林大河蹲在地上仔细观察摔碎的花盆,稍倾,他用镊子捏起一只昆虫,惊讶地让景小燕看。这是一只像飞蛾一般大小的毒蜂,浑身黑色,头部狰狞。景小燕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另一个侦查人员也捏起一只,是在一棵朱顶红的叶子上发现的,林大河掀开那片叶子,又发现两只毒蜂遗体,几个人紧张地搜索,当发现第七只毒蜂时。林大河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对景小燕道:“你父亲真经历了一场肉搏战啊!”

  景小燕一阵颤栗。一共发现十五只毒蜂。林大河把它们装进塑料袋。景小燕情绪有些冲动:“我爸搞了一辈子生物,怎么会让毒蜂蜇死?”

  林大河沉思道:“不排除是个偶然事件。”

  “你是说天灾人祸?”

  “人活在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走在楼下被从楼上掉下的花盆砸着,夜间骑车掉进没有井盖的污水井里,在海边游泳让鲨鱼咬下一条腿,坐飞机发生空难。旅游遭遇蛇咬,有时遇到这种倒霉事真没办法……”

  “可这件事在都市里毕竟太罕见了,尤其是现在,大厦林立,污染严重,这种昆虫几乎绝迹。我问你,在全国的城市中你见过几起毒蜂袭人事件?别说袭人,这种毒蜂你见过几只?这件事太离奇了!”

  “可它确实发生了。”

  “我真闹不明白,我问你,这些毒蜂从何而来?它们为什么偏偏袭击我父亲?阳台上关着窗户,这些家伙是怎么飞进来的?”

  “只有一种解释,人为的。”

  “人为的?”

  林大河接着说:“一种是自己而为,一种是别人而为,两种可能都有。”

  景小燕情绪激动;“自己而为?你是说自杀?那绝不可能,我父亲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凭什么要自杀?没有半点自杀的理由嘛,最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举动,我父亲绝不可能自杀!”

  林大河道:“看来只能是他杀了?”

  景小燕明白,其实林大河早认为是他杀,提出种种可能只是在用排除法,她陷进一阵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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