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当场就蒙了,迷迷糊糊,连怎么坐回院子也不知道,直到天黑才逐渐缓过神。那时憨子还没露面,班主任要回家给她上初中的孩子做饭,和憨子爹交代了一句后就带我们离开。路上,王超神秘兮兮地抬起袖筒,让我猜猜他手里有什么好东西。
我懒得猜,没搭理他。
他自讨没趣,主动将拳头从袖筒里伸出,里面握着之前抓到的那块肉。
“喊哥,喊哥就分你一半。”
我喊了声“哥”,他“嗯”了一声将整块肉放进嘴里,我气得不行,拽住他打了两拳后问他好吃不。 他摇了摇头,蹲在地上哇哇猛吐。
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兵两路,班主任带其余学生回家,语文老师带我和王超去卫生所开个止吐药,顺便问一下憨子的动向。
到了卫生所,老医生给王超把了把脉量了量体温,先开包中药让他就温水服下,又按着打了一针退烧针,等他稍好一些,问这两天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王超估计是怕语文老师责怪,哼哼唧唧不说实话,最后被我出卖。
得知憨子家有十多碗肉汤,老医生十分疑惑,说快到年关了,养猪的都想多喂几头到时候卖个好价,憨子爹在哪买到这么多?语文老师趁机问他憨子是不是来这买药了。
“没啊,再说那娃脑子不中,他爹会放心让他拿钱出来?”
“那不是他妈不得劲嘛,他爹得在家看他妈走不了。”
“他妈?”老医生愣了一下,问,“你们见过他妈吗?”
老医生这句话给我提了个醒,事实上,我从来没见过憨子妈。
不但我没见过,连学校里的老师也没见过。
因为憨子他们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再加上憨子爹一直说他妈有精神病,怕她出去惹事就整天把她关在屋里。长期以来,我们对憨子妈的认识,仅限于憨子爹的一面之词。至于憨子,他连自己的事都说不明白。
“你应该见过吧?”语文老师心思细腻,“她来这也好几年了,应该到这买过药?”
老医生摇头,表示自己也没见过憨子妈,不过两个多月前,憨子爹曾过来打听一件事,一件让他百思不得解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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