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们立刻问憨子爹这是怎么回事。
憨子爹也马上给了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回答,说憨子前两天去树林捡柴火,天黑看不清,衣服被树杈刮了个大窟窿,要放到以前肯定是缝缝补补又一年,现在憨子妈不得劲下不了床,自己粗手粗脚不会针线活,便换了一身,原来的破袄就当柴火用。
“都恁多柴火了,咋还捡?”赵老师看了眼手表,“都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又黑了,他得捡到啥时候?”
“那可说不好,强子这娃脑子少根筋犟得很,让他干的事他非想法干完才回来,”憨子爹指着身后屋子,“都给那天样里,说去买药,跑了好几家,到半夜才回来。”
语文老师关心憨子妈病情,听后赶紧问憨子妈好点没有。
“吃药后好了点。”憨子爹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你们来了好几回,今还带着东西,这俺们都记着呢,等哪天强子娘好了,俺带她也去看看你们。”
“那倒不用。”
闲话不表,只说我们坐在院子里等,等到快六点憨子仍没露面。这时赵老师坐不住了,他拿出裤兜里的手电,“要不咱们去林子里找找?”
班主任和语文老师马上同意。看得出,她们也想赶紧见到憨子。
六点十分,我们沿着憨子家左侧小路向树林进发。进林子后赵老师打头,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殿后,一边走一边呼喊憨子的名字:“张强!张强!”
中间好像有回应,又好像只是寒风呼啸。
等走到林子中间,前面一个叫小胖的同学回头:“你俩累不?”
我和王超正要回话,小胖忽然浑身乱抖。
“你咋了?”
“后、后面,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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